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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徐夫人和车夫说好了租用他的马车，今儿一早出发去盛京，就在此处碰头。</p>
“你们可还聊过别的？”官差又问。</p>
“你说了这话？”柳云湘忙去问那车夫。</p>
柳云湘沉了口气，这车夫随口一说，但徐夫人却听到心里了。她开始努力回想，又走到这河边，然后猛然想起了儿子已经亡故的事。</p>
柳云湘以为方万金会跟随徐家人一起送徐夫人尸体回去，但他却留了下来。柳云湘直觉方万金另有目的，怕他做什么傻事，当晚将他叫到了她和严暮跟前。</p>
方万金低着头，好一会儿才抬头，“我不做蠢事。”</p>
“我要去盛京。”</p>
“告御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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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暮呵了一声，“朝廷明令商籍学子不能参加科举，这是律法，开国时就立下的律法，你要告谁？”</p>
“告……”方万金想了想，而后脖子一梗，“我告当朝镇北王和太后！”</p>
柳云湘：“……”</p>
柳云湘要说什么，严暮冲她摇了摇头。</p>
方万金撇嘴，“我可不是随便说大话的人，我是说到做到。你们也不必劝我，劝也没用，我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盛京。我要把这不公的事闹大，闹到这两位跟前，看他们是真的贤明还是百姓鼓吹的。”</p>
“你们也要进京？”</p>
“不会是你们的缓兵之计吧？”方万金有些怀疑道。</p>
“我不。”</p>
听到这话，方万金才安心了，继而呲牙一笑：“还是师娘想的周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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