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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湘将方万金的事跟白老头说了，又道：“不过你且放心，我们会照顾他的。”</p>
“商籍学生不能参加科举这事，总得有人提起，我们才能插手吧。便如平静的湖面，唯有一颗石子落下，才能激起涟漪。”</p>
乡试要考三日，有白老头在，柳云湘他们就不等谢思他们出考场了。翌日一早，他们就从扬州出发回盛京了。</p>
她打开左侧的车帘，便看到了方万金，骑在高头大马上，许是第一次出远门，脸上掩饰不了的兴奋。只是鼻青脸肿的，颇为滑稽。</p>
她还以为需要她出马安抚，结果昨日从大牢回去，方夫人已经离开了。</p>
“你！”柳云湘瞪了方万金一眼，她若是他娘，必定一顿毒打，显然方夫人跟她向法院一样，“然后呢，她就同意了？”</p>
柳云湘笑了笑，方夫人大抵是真的没招儿了，虽担心儿子，却也只能让他走这一趟，期冀他碰了钉子能死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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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这样，往后你可得听我们的，切不能冲动。”</p>
方万金点头，“我是去告御状，不是去寻死，我听您二位的。”</p>
柳云湘只给了张琪消息，因此等在城外的是张琪。见到他二人，张琪要行礼，柳云湘冲他摇了摇头，而后将方万金推给他。</p>
张琪忙应着，倒是方万金有些发憷。</p>
柳云湘摇头，“不能。”</p>
严暮从后面拍了方万金脑瓜一下，“等我们的消息，让你行动你再行动。”</p>
严暮下了马，望着肃穆而宏伟的宫门，长长叹了口气。</p>
从领兵岭南与南晋对抗，再到被迫流离镇北，接着是镇北和朝廷一战，他被抓去西越，好不容易回大荣，又在西州建设了三年，然后是竹水县，再次回京，已过去五年了。</p>
柳云湘走到严暮身边，握住他的手，“走吧，砚儿还等着我们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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