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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柳云湘不去上书房，而严暮还真没有回飞凤宫，行意两边都劝了，但谁也不肯低头。</p>
来到灵云粮铺，张琪不在，一个伙计带着她往后院去找方万金。</p>
柳云湘点头，这还只是南边，所以张琪这些年为灵云实在辛苦了。</p>
灵云粮铺后院很大，分四大账房，管理东南西北四处的账目，而每个大帐房又分十多个小账房，管理各州的账目。每月月底，年底是最忙的时候，各地一车一车的往这边送账册，账房要汇总，要分析和上报。</p>
柳云湘随着伙计来到一处账房前，见方万金一边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一边核对账册，有个伙计愁眉苦脸的，说他们平日里也算仔细，实在不知道怎么会漏了个这么大的窟窿。</p>
柳云湘抬手，“让他忙吧，不用喊他。”</p>
方万金又拨弄了一番，指出账册其中一处：“诺，这一项你们算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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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弯下腰，“没算错啊。”</p>
“我再算一遍，你仔细看着。”</p>
“方万金算数能力很强，咱们账房的老先生还说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伙计道。</p>
从灵云出来，柳云湘正打算去曲墨染那儿坐一坐，却在路上碰到了韩思芙。</p>
韩思芙自马车上下来，请柳云湘往僻静处走了几步：“关夫人昨儿夜里去咱家找我了，请我转告您一声，她不闹了，不讨公道了，请您也别为她再操心。”</p>
韩思芙摇头，“我问她了，她不肯说。”</p>
“罢了。”</p>
柳云湘和韩思芙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到了一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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