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早有准备。</p>
她轻声说： “在意大利，一个古董收藏家拍了下来！”</p>
意大利……</p>
霍绍霆声音冷静： “帮我订最快去意大利的航班，还有那位收藏家的全部资料，包括家人朋友公司……”</p>
张秘书点头： “好的霍律师，登机前我传到您的邮箱里。”</p>
当天下午，霍绍霆飞往意大利……</p>
他在意大利待了一周，才又辗转飞回b市。</p>
等他回来，已是三月春暖花开。</p>
下午两点落地，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但是他很想见见温蔓。张秘书的信息，温蔓今天在某家【老年之家】做义工。</p>
霍绍霆开车过去。</p>
因为地处偏远，他到时已经是三点半。</p>
停了车，他走进青瓦白墙，里面传来了阵阵钢琴声。</p>
下一秒，霍绍霆看见了温蔓。</p>
温蔓穿着白色的裙子，坐在一架老旧钢琴前面专注弹琴。她的样子，跟她第一次为他弹rningde一样好看。</p>
霍绍霆轻轻握住拳，片刻他听出不同。</p>
并不是这架钢琴音质不好，而是他感觉到温蔓的力不从心，总不如从前弹得灵动、有张力了。</p>
他想，或许是她的脚没有好全。</p>
一曲弹完，他轻声叫她： “温蔓！”</p>
听见他的声音，温蔓身体僵了一下。</p>
可是她掉过头来的面容，是平静的： “霍律师？”客客气气，像是对待一个平平常常的故人！</p>
霍绍霆看看四周。</p>
多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布灵布灵望着他。</p>
他淡声开口： “能单独说几句吗？”</p>
最后，温蔓在茶水间里招待了他。</p>
原木的小房子，一大片落地玻璃，里头摆了很多小花小草。</p>
霍绍霆一身矜贵坐着。</p>
温蔓给他倒茶。她淡淡说： “这里没有咖啡也没有红酒，最好的东西就是红茶了，你将就一下。”</p>
霍绍霆不是来喝茶的，他并不在意。</p>
温蔓坐到他对面。</p>
彼此之间，隔着红茶的热气。</p>
霍绍霆先开了口： “你过得好吗？”</p>
温蔓低头轻啜红茶，许久才低语： “还行！挺不错的！”</p>
霍绍霆从衣袋里掏出一份信函。</p>
温蔓认出，这是她去法国音乐学院的那张邀请信函，她记得她丢了的，怎么在霍绍霆手里？</p>
霍绍霆修长手指，轻轻扣下。</p>
他望着温蔓： “法国还去吗？我刚才听你弹琴，是不是脚没有好？”</p>
温蔓手指，轻轻碰碰自己的腿。</p>
那里……再也好不了了！</p>
这一段感情，给她留下的只有脚上的伤。</p>
她再也当不了顶级的钢琴师，法国不需要再去了，而且她以后也开不了车了……这就是代价吧。</p>
可他霍绍霆，毫发无伤。</p>
温蔓没有抱怨，她仍是微微地笑： “谢谢关心！我想我不会再去了。”</p>
她说得轻描淡写。</p>
霍绍霆心脏却绵绵密密的疼痛！</p>
温蔓说过，不是全部她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