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霆面前一片模糊，他缓了一会儿才像是随意地问： “有什么打算？”</p>
温蔓没有出声。</p>
他愣了一下后恍惚。</p>
是啊，都离婚了还问她打算，她当然不会说。</p>
一切结束。</p>
温蔓起身，她把小白叫过来、给它套上绳子，离开的时候她轻声说： “我走了！”</p>
霍绍霆仍坐在餐桌前面。</p>
他很想送送她，可是他怕自己舍不得。</p>
他注视着她淡然恬静的模样，告诉自己这样对彼此都好，末了，他把脸别到一旁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你舅舅的车在楼下！”</p>
温蔓垂眸嗯了一声。</p>
结束了……</p>
她手指握着门把时，霍绍霆忽然开口： “温蔓，不管你信不信，我爱的是你！”</p>
温蔓微僵。</p>
指尖触着金属门把，但她一咬牙还是打开了。</p>
外面阳光明媚。</p>
陆谦的车子停在下面，他亲自来接她。</p>
坐进车内，她一直没有说话，别着头看着车窗外面……</p>
陆谦笑笑： “怎么，舍不得那混蛋呢？”</p>
“没有！”</p>
陆谦目光深深： “对了，那混蛋今天当庭离席，永远退出律政界了！”</p>
温蔓明显一怔。</p>
陆谦又笑笑： “不在意的话就往前走吧！”</p>
温蔓心潮起伏。</p>
霍绍霆，你想干什么？</p>
在我们离婚的当天，你退出律政界，永远不当律师，是想说明什么？</p>
温蔓决定不想。</p>
分开，就不该再为彼此挂怀。</p>
温蔓离开，霍绍霆独自坐在公寓里。</p>
四周都是空荡荡的。</p>
他无比落寂。</p>
他知道，温蔓是准备出国的，陆谦已经帮她办了去瑞士的签证，一去三年。</p>
此去经年。</p>
她回来时又是怎么一番景象，她身边会不会有别人？</p>
霍绍霆不知道。</p>
他只知道，他用离婚证换一个未来的可能，哪怕他相思成狂、哪怕再难受，他也要看着她离开，放她自由。</p>
他坐到那架rningde钢琴前面，弹着一个人的《月光曲》。</p>
他弹了很久，不知疲惫！</p>
傍晚时，他接到一个电话： “霍先生，您的女儿睁开眼睛了，我想这个消息我应该第一个告诉你！或许你会想看看她，跟她交流！”</p>
霍绍霆握着手机。</p>
他喉结不停滚动，最后他克制着情绪： “我马上过来！”</p>
半小时后，黑色迈巴赫停在一家尖端实验室大楼前面。</p>
这家实验室是米国某博士建造，攻克人类生物基因的，小霍西于半个月前被送了过来，当然救治的价格昂贵……</p>
以秒计算！</p>
霍绍霆才推开玻璃门，一个金发老外将一个小太空舱递给他。</p>
“她的运气好！”</p>
“存活率现在有百分，只是霍先生……这个小婴儿很难喂养，因为治疗手段我们也不知道在她成长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意外！总之……两周岁前她都必须留在我们实验室观察监测。”</p>
霍绍霆抱着那个小太空舱。</p>
里面，有一只</p>
小东西。</p>
比之前白了，头顶是茶色的小绒毛，眼睛特别好看明亮，眉尾处有一点点青筋遗传了她妈妈。</p>
小霍西注视着上方的人。</p>
她忽然绽开一丝微笑，露出可爱的小牙床。</p>
这一刻霍绍霆内心焦躁被抚平，他隔着太空仓亲吻那个小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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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西，我是……爸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