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年轻气盛,本就打了败仗更加恼怒:“哼,上千人冲击军阵,少华山强人混杂其中,不堪……”
“够了!”马渊都监不耐烦的喝断:“明知意外情况,你不知道挥军后撤或者派骑兵掩护?直接不分青红皂白地射杀己方将士,此举影响极其恶劣。”
西军可不只有姚平仲,还有好几个都指挥使随军。职位与边军中的都虞候,地方的兵马都监是同级别。
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冷笑:“马都监,消消火气吧!若非是你延安府禁军率先溃败,不至于此。”
另外几个军官跟着附和,拿捏腔调,阴阳怪气的:“就是,正是因为你们,先锋未能撑到援军抵达。”
马渊勃然大怒,怒视几个军官:“你们眼瞎了不成?步兵如何对抗骑兵?你们西军厉害,四千精锐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几百人逃窜犹如丧家之犬。”
“啊,你……”众西军军官勃然大怒。
“怎么?难道某错了不成?”马都监嘴歪眼斜
,毫无畏惧。各州兵马都监,团练使自发地站在其身后。除了延安府大半级外,看不惯西军的举动。
眼看大帐双方濒临对峙,从边军撤下来的都虞候李明赶忙站在两拨人中间劝:“诸位息怒,互相体谅,克制则个,敌人是少华山,共同对外。”
“你给我闪开,换做是边军被射杀你试试?”马都监瞪着双眼,推开李明,指着对面一众西军军官:“此事本将自会上报延安府和朝廷,如何处置追责自有分辨。你我双方避免争论,不过得把话挑明了,以后作战双方各自指挥,谁也不干涉谁。”
李明被推开心中恼怒不已,可听到后面的话觉得对方给了自己面子,赶忙打圆场:“对,如此甚……”
哪知话还没完,姚平仲按耐不住,吼声如雷:“姓马的,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真当我怕了你?”
旁边几个军官想要制止却是来不及,神情有些尴尬。
“好啊好啊。”马渊气急而笑,指着姚平仲破口大骂:“子哎,你叔父姚古打了败仗都不敢狂妄。你算什么东西?别人怕姚家马某可不怕。此次延安府团练使袁亮被射杀当场,我侄子重伤昏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把话放在这,这事没完。”
罢,马渊就要带着一群人准备离开。
也就在这时,一个军卒飞奔来报:“京兆府高统治来了。”
“哦?老高来了!”马渊明跟高建很熟,夹
枪带棒的冷笑:“听这老子运气不好,遇伏吃了败仗。不过也没什么,西军一个照面就损失惨重。走走,咱们去迎接一下,那个刘团练好像没了。”
马都监阴阳怪气,嘴歪眼斜地看着一众西军将领。做出你给我等着的表情,便带着各州军官走了。
……
朝廷军队发生的事被少华山细作得知并飞鸽传书。
首先是朝廷军队中上市爆发争吵,派系矛盾尖锐。
其次是,吃了败仗躲藏起来的京兆府高建得知路大军抵达,现身率领残败将汇合并带来重要情报。一群朝廷军官聚在一起,密谋如何针对少华山。
王进结束山寨巡视,又安排陈达,杨春,雷震分别驻守三关。接着便率领队伍上山,返回聚义厅议事。
这一次靠着俘虏破阵,出其不意。
不代表就能击溃朝廷联军的士气,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山寨必须做好战斗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