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神鲲的话并没有传入田青卿的耳朵里,或者可以说北冥神鲲刚刚只是在内心当中发出了这样一句呐喊。田青卿紧接着便是说道:「前辈想去哪是前辈的自由,和晚辈又是有着什么关联呢?」
但是北冥神鲲却是大笑起来说道:「小姑娘,你的身份真的允许你这么想吗?」
这一次,田青卿却是真真切切地被北冥神鲲问住了,显然她对于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任何答案。而在这时,北冥神鲲便是再一次说道:「我想你的宗门应该是给予了你某种特殊的任务吧,或者说你的宗门应该是给予了你们这一次来到永冻冰原的门徒都是有着这种特殊的任务的。」
「但是阴差阳错之间,你们星华宗有些低估了这北域护卫队对于你们星华宗的敌意,又或者说有些高估了你们的实力。从而导致你们这一行人当中只有你一个来到了此地。说句不恰当的话,你或许还是沾了你们最大的敌***神教的光,要不然我想你也是不会来到这里的。」北冥神鲲接着说道。
田青卿依旧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眼前那一坛酒。北冥神鲲则是接着说道:「现在就是到了你进行选择时候了,如果你想让兽神教丧失我这种助力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可以轻易地做到,拿出你们之前所准备的秘宝,斩杀俞澈和鱼芮,彻底抹杀兽神教再一次崛起的希望。亦或者是,废掉他们的修为,斩杀其中一个,然后让另一个带领你返回兽神教的山门,将兽神教彻底粉碎,让兽神教永远成为这云罗大陆的历史。」
而在这时,田青卿却是高声说道:「够了!」接着便是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说道,「前辈为何让我自己寻死,我已经是和俞澈进行了三击掌结誓,若是我现在出手将其击杀的话,恐怕我也是会当场殒命的吧。」
北冥神鲲则是缓缓说道:「现在你们身处的这片空间,其实并不完全属于云罗大陆的位面,也可以说这里是属于云罗大陆的子位面,或者是异位面。就是说,云罗大陆上的法则在这里会受到一定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了作用。在这里你可以用你自己的能力破解掉三击掌,也就是说现在你已经是有了重获自由的能力。」
「你已经没有了借口,你再也不能够逃避了,你要面对接下来,甚至是以后你将要面对的一切。一个掌握着星华宗最顶尖功法的圣女,却是在现在沦为他人的辅助,田青卿,你真的甘心吗!」北冥神鲲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把巨锤重重地敲击在了田青卿的心上。
田青卿已经是有些混乱了,她已经是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吞云戒上,紧接着一把白色的玉质杵棍便是出现在了田青卿的手上。但见这把杵棍长约四尺有余,两头约有拳头粗细,中央则是腕口粗细,杵棍中央还雕刻着七颗星辰。
「七星白玉杵吗?没想到田长辛居然把这个都是拿出来了。」北冥神鲲喃喃道。
七星白玉杵乃是远古神器,传说当初星华宗的开门祖师田白鹭当年初等星华山之时,在这星华山之中所发现的一件宝物。和同时被发现的琉璃紫金盏以及山河炎焱罩被称为星华三宝。田白鹭也是凭借着这三件宝物在七宝域当中建立起了星华宗,并且使其位列九宗之一。虽然这三件宝物比起兽神七宝要略逊一筹,但是比起那些寻常的宝物还是要强上不少的。
田青卿并没有说话,只是手中拿着那把七星白玉杵,目光却是挪到了一旁的俞澈身上。北冥神鲲随即说道:「去吧,把他杀了,剩下的事情也就不需要多做了,星华宗也是可以一劳永逸了。天地之间便是再也没有了能够制约你们星华宗的存在。」
「闭嘴!」
就连田青卿自己都是没有想到,她自己居然是能够用这种声音,这种语气来反驳北冥神鲲。要知道即便是现在的北冥神鲲只是一具灵体,
他便是以此为威胁,才得以让自己老爹偷偷喝酒的时候带上他的,还记得当时为了这个事儿翻来覆去还几天睡不着觉,练功都差点走火入魔,最后他还是决定大逆不道之事。
这也是他不敢再透露任何事情的原因,正是因为已经有了前车之鉴,这才怕他老爹大义灭亲不手软啊!
哪知搞定了自己老爹,怀揣着激动的心,摩挲着颤抖的手,头一次偷偷与老爹喝酒,便被他娘给抓了个人赃并获。
可怜他就嘴唇沾了下酒,一口都没喝上。
微微抬头,幽怨的看了门口双手环抱于胸前,老神在在的靠在门边上的朱友文。
只能说都怪这家伙,若不是这家伙,他至少是可以喝上一口的,也不至于把那半碗酒给洒了,真浪费啊!
朱友文察觉到了有目光看向他,朝着张子凡就回以一个轻蔑的笑容,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卑微的虫子。
好欠揍的笑容啊!
张子凡的拳头不由得攥紧了起来,心里不停的劝自己冷静,冷静,冷静!
许幻训完张玄陵,来到张子凡的面前,把他的头抬起来,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用与训张玄陵完全不同的温柔语气对张子凡说着。
「子凡啊,你不要跟着你爹鬼混,他现在是退位了,乱来没关系,但你不同,你是现任天师,你是天师府上下所有人的榜样,也是天师府的门面,你需要时刻注意。」
替张子凡整理完衣襟,许幻的双手便优雅的交叠落于身前,双眼柔情似水的看着张子凡继续说道:「娘不是说不让你们喝酒,男儿饮酒并无不妥,可你们张家人,实在不是饮酒的料,一喝酒就断片,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出何种荒唐的事情来,娘要是不管着你们,只怕这个天师府迟早要乱套!」
「子凡,你要明白娘的苦心!」
最后,许幻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完这段话,张子凡顿时感觉心中的愧疚无以复加,当即郑重的点了点头:「嗯,娘我明白的!」
「我······」
张玄陵在一旁听着,张了张嘴,总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弃了一样,心里边顿时有点小失落,还不如娘子一直训他呢!
有些失落的张玄陵走出房间,瞥了眼靠在门口的朱友文,转身靠在了朱友文的旁边,怨气十足的问道:「说吧!什么事?」
朱友文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递给张玄陵。
「第一件事,送信!」
「第二件事,找你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