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闲来无事,陶天泽便跟穆婉红聊了聊天。又因为喝了太多的水,就小解了几次。尿壶自然是穆婉红招呼着,陶天泽却排的很顺畅,并没有像吉红在的时候那么别扭。
眼看着下午了,陶天泽怕穆婉红的母亲又麻烦过来送饭,就让穆婉红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让晚上不要再送饭了,在食堂随便打点饭也就算了。
不想刚吃过饭,吉平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声音明显很是着急紧张,却又埋怨道:“出了事,怎么也给我说一声。我要不是听马武说明天早上去医院看你,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又急切问道:“伤的要紧吗?”
陶天泽便将情况简单给她说了一下道:“就是伤了点皮肉,不要紧的。过两天就出院了。你给马主任也说一声,不用过来了。”
吉平却道:“我才不管他们去不去。我现在就过去……”说完好像马上又想起过了中午十二点便不能看病人的习俗,明显能听见在那里拍桌子摔东西半天才道:“我还是明天早上去吧。”
〲吉平的性情已经与之前大相径庭,这让陶天泽不由想起感到县委办时见到的吉平,那时候的吉平沉默寡言、忧郁寡欢,又对自己的出身痛恨疾首。可现在,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都表现出了一种娇生惯养的韧性,甚至于蛮横。陶天泽怀疑,这恐怕才是真实的吉平,而之前的吉平只是在受了恋爱失败的打击后,一种暂时的状态。
挂了电话,穆婉红便问打电话的是谁,怎么听着很着急一样。陶天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是以前县委办的同事,可又觉得这样说显然不会让穆婉红信任,可也只能这样了。
穆婉红便半天蔫蔫的不说话。陶天泽只好将吉平的情况说了一下,带着歉意道:“因为身处我这个位置,利益和情爱总是交织在一起,所以吉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
穆婉红这才道:“其实……有些事情我也知道,只是心里一时不想接受……”随即努力笑笑道:“不过,我真的不应该干涉你的事情。”说着竟流下了眼泪。
陶天泽便伸手给她擦去了,不想却又流了下来,而且越擦越多。陶天泽便不得不将她抱在怀里,又在她的脸上、头发上、额头上不住地亲吻。穆婉红也随之将嘴唇轻轻地凑了过来,慢慢靠近陶天泽的嘴唇,两个人的呼吸便交织在了起来,却没有马上吻在一起,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