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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成我身前傀儡将军,助我成阎罗之首!

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正文卷第三百一十五章成我身前傀儡将军,助我成阎罗之首!齐国国都。

月轮担忧的看着小院中南风眠的背影。

南风眠仰躺在小院的躺椅上,醒骨真人被他放在旁边的桌案上。

那桌案之上除却一柄长刀,尚且有一壶美酒。

今日的夜色称不上多美,并无月亮,却有繁星。

南风眠仰望天空,目光却有些迷离。

他仰望着星空,却不知道自那众多星辰中究竟看到了什么。

时不时还会拿起一旁的酒壶痛饮美酒。

“终日饮酒……这可怎生是好。”

不知月轮将自己摆在什么位置,嘴里嘟囔着,似乎有些埋怨。

南风眠明显听到了月轮的话,他嘴角露出洒脱笑容,道:“你有所不知,这许多日我虽然枯坐于小院中,看花赏月,饮酒作乐。

可实际上我却颇有所得。”

“我借由那你看不到的星辰,看到了这齐国诸多景象。

我看到一处处人骨炼狱,那里血肉泥泞,养育了妖魔。

我也看到齐国宫阙中,满堂朱公,尽是魑魅魍魉。

我还看到寻常百姓人家,活命于恐惧中……

这样的国度对于这人间而言,值得惊叹,也值得厌恶。”

南风眠娓娓道来。

说起这些话时,南风眠脸上的笑容不改,只是拿过酒壶喝了一口酒。

酒香清冽,入他喉中,维持着他脸上的笑容。

月轮好像极不喜欢南风眠说起这些事情。

她大约想起了那些残酷的过往,只抿了抿嘴唇,摇头道:“老爷,自从帝座上坐上了白骨,齐国便是如此。

满朝文武皆苟且,齐国百姓甚至不如劳作的牛马,仅仅像是一只只等待血祭的牲畜。

可知道这些又有何用?

天下持正道的修行者数不胜数,可王座上的白骨依然端坐王位,无人能够使齐国再复青天。”

月轮本就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原本知书达理,也曾受到自家父亲的教导,又走了一遭太玄京。

自太玄京归来时,又行了万里路。

她的见识并不浅薄,对于齐国的一切深恶痛绝。

正因如此,月轮无法改变这恶孽的齐国,又不想与她相依为命的南风眠就此身死,所以才会屡次劝南风眠与她一同离开齐国。

南风眠自那躺椅上直起身来,他挑了挑眉头,眼中忽然又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正因这时代越来越苟且,更值得我洒尽热血。”

南风眠心中这般想着。

他抬头再看星空,在那漫天的繁星中却又看到数十颗古老的星辰正在熠熠生辉。

而那数十颗星辰星光彼此连接,粗略的看去,竟然勾勒出一位负剑的仙神。

这似乎是一尊极为玄奥的神相。

南风眠饮酒,观神相,看似每日宿醉,他躯体中的气血却越发凝炼。

数种截然不同的武道精神,在他身躯中萌芽。

天空中虽无月光。

可月轮守在南风眠身旁,就连南风眠自身都未曾察觉,他武道修为精进的速度越来越恐怖。

身在齐都,南风眠心中怀着热切的希望,怀着对于这苟且时代的愤慨,一边磨砺醒骨真人,一边观神相修行。

他不知天上正有人磨刀霍霍,不愿让他观真武。

他只知道那群星的尽头,代表着一种新的生机。

这等生机,原本似乎不属于人间,似乎被那神秘的天穹遮掩。

而此时此刻,他却切实感知到了那真武神像中,“斩妖除魔”武道精神所带出的生机。

那等生机昂然无限,仿佛含着莫大的可能。

“等我再修炼一段时间,等我摘下了那坐于王座的白骨头颅,就带你回太玄京。”

南风眠心中自言自语,又咧嘴一笑,又躺回躺椅上。

月轮看到南风眠一语不发,正打算说些什么。

突兀之间,她眼神忽有变化。

一种发自灵魂的惊恐瞬间占据了他的心神,她从小院中站起身来,身躯不断颤抖,看向院门。

南风眠哪怕酒醉,武道气机却早已笼罩这座小院。

只是南风眠不曾察觉到什么异样。

月轮的反应令南风眠皱起眉头,眼里的朦胧醉意消失不见,终于自那躺椅上站起身来。

“月轮……”

南风眠正要开口,便察觉到月轮惊恐的目光落在门口。

而那门口处不知何时却多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身穿一身凄惨白衣,长发及腰,双手随意负在身后,身躯却十分壮硕,只是面容却显得有些苍白。

原本凄惨白衣、苍白面容的人物,看起来应当有些虚弱。

可当此人站在门口,南风眠却敏锐地察觉到,整座小院中一股浓郁的死气弥漫开来。

那等死气仿佛自幽冥之地孕育而出,难以想象的力量以那些死气为媒介,在这小院中蔓延,令门口那一身白衣的人物充斥着同样难以形容的威严。

南风眠瞬息间便反应过来,此人究竟是谁。

他思索一番,又转身看向月轮。

月轮僵立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南风眠拿起那桌案上的醒骨真人配在腰间,又仔细收起酒壶,这才对月轮笑道:“伱且准备晚饭,最好下一些雀舌,炒几粒青菜,我去去就来。”

语罢,便沿着小院花圃,来到医院门口。

那白衣长发的人物,原本眼神冷漠。

看到南风眠的反应,同样一笑。

他笑容颇为灿烂,张口大笑时,一只舌头不同于他面容的苍白,反而显得血红。

南风眠出了小院,此人也转过身去,走在春雨之后有些泥泞的道路上。

南风眠就跟在他身后,醒骨真人携着清风,似乎如临大敌。

而这位年轻的大伏国公之子,却眼神坚毅,步伐之间不曾有丝毫紊乱。

“你不怕我?”

走出数十步,那白衣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询问南风眠。

南风眠还不曾回答。

白衣人却又摇头道:“这天下间,不怕我的人其实少而又少。

我向来乐于练白骨,落在我的手中,便成为永世的傀儡,永远无法超脱,永生都要装点我的白骨宫阙,装点我的血肉之林。”

“所以……你为什么要来齐国送死?”

白衣人话语至此,身份呼之欲出。

南风眠右手握着腰间的醒骨真人,不由苦着脸叹了口气:“齐渊王比那北秦山阴大都护看得更远,也看得更广。”

“山阴大都护?”齐渊王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有些可怖:“北秦有十八位大都护,可天下却只有一个齐渊王。”

南风眠摇头反驳道:“北秦山阴大都护修为不强,但却率领着十万北秦大军,统军是为大都护之最,以此掠夺了大伏北方七城。

他麾下十万秦军便如野火,可以烧遍天下。

齐国虽不弱,却不知若是十万秦军燃火而至,齐渊王是否能够阻挡?”

“看来你不怕我。”齐渊王眼中兴致盎然,露齿轻笑之间,洁白的牙齿配上血红的舌头显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