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正文卷第三百二十六章两柄名剑南禾雨看到了那一只天龙角。
天龙角上青色的花纹便如瓷器上的流彩,古朴却又充斥着神秘的意味。
南老国公将那天龙角压在大伏巨岳的石碑下一夜,又不知用了何等的手段,才从这坚硬无比的天龙角上,刮下些粉末来。
太玄宫中一位太医匆匆前来,又调制了十几种药物,让南停归与那粉末一同服下。
原本奄奄一息的南停归,便在南禾雨、南月象、南雪虎面前,多出了几分生气。
就连原本迷离的眼神都多出了些光彩。
南雪虎和南月象长长送出一口气。
南禾雨这许多日以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她守了南停归两日时间,第三日时,南雪虎方来换她。
“你去与景国公道谢了?”南禾雨小声的询问南雪虎。
南雪虎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景国公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南禾雨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雪虎道:“不过……哪怕对于国公府而言,天龙角也尤为珍贵。
景先生帮了这样的大忙,我南府若有人去感谢一番,也是常理。”
南禾雨摸了摸背负在身后的千秀水。
她道:“师兄几日前便与我说过,我禹星岛二人的修为低微了一些,师尊有事在身,景国公因为呼风唤雨而触怒了天上西楼,我与他也许着不得黄金甲,但好在我和师兄还有两把名剑。
也许……景国公应劫时能用得上。”
南雪虎眼睛一亮:“无论是千秀水还是七尺玉具,都是享誉天下的一品名剑,景先生修了剑魄,曾以长剑斩仙人、杀龙王。
若能得一柄一品名剑,自然更有几分把握。”
“只是长剑有灵,千秀水、七尺玉具都已有了主人,却不知景先生能否……”
南禾雨看着千秀水:“景国公剑道资质毋庸置疑,他每一次出剑,总能引千秀水清鸣。
之前七尺玉具入他手中,也可生出四尺剑光。
名剑有灵,若入他人之手,也许千秀水和七尺玉具只是锋利一些罢了,可倘若握剑的是景国公,哪怕未曾养剑,应当也能发挥出六七分的威能。”
南雪虎听到南禾雨的话,又想起昔日南风眠出城时,那位真正的玄衣剑甲曾经现身太玄京外。
“只是想来,景先生能握得住白鹿、神术二剑,自然也能够持千秀水、持七尺玉具。”
于是,南禾雨便出了南国公府。
她原本想要先去柳大家府上,寻一寻正在修行圣君赐下的新剑谱的洛述白。
可不知为何,南禾雨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养鹿街。
只是空山巷中的小院今日无人。
南禾雨既有些失望,又松了一口气。
她回头走出几步,又转过身来在小院前等了盏茶时间。
这位气性清冷的少女心性原本便有些优柔寡断,遇到关乎陆景的事便越发如此。
等了许久,陆景仍然不曾归来。
于是南禾雨就想着去书楼寻一寻陆景。
朝前走过了几条街,南禾雨脑海中思绪一闪,不知为何她又折去另外一条街,走向城门口。
出了城,湛蓝色的剑光飞起,直奔角神山。
剑光飞临角神山那高耸的冰峰。
当南禾雨的目光穿越遮掩冰峰的雾气,便看到陆景正背负双手,看着冰峰上四先生留下的文字。
此处冰峰,今日并非只有陆景一人。
陆景身旁,又有一位银袍的俊美男子正探着头看着陆景写下的那行字。
“于天上见深渊……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你的字,比四先生的字好看许多。”
冰峰前,虞东神点头道:“你那簪花小楷,也早已在重安三州风靡人数,重安三州伱那书画双绝的名头一点也不弱于太玄京。”
陆景摇头:“四先生的字看似质朴,贵乎一个真字,他读书晚,习剑更晚,在剑道上登临巅峰,必然无法专注于笔墨一道。”
“那你呢?”虞东神好奇问道:“你元神武道同修,元神修为竟然令我也看不进去。
距离我上次见你不过二十余日时间,你身上的气血更高的一层,如今只怕已经修成八道先天气血,距离神相境界也已经不远。”
“除此之外,你还是天下有名的少年剑甲,年轻一辈论及剑芒之锋锐以你为甲。
你还是书楼先生,草书之甲、笔墨生异象,据说又养出了浩然气……
这般全才之人,天下其实不多,再配上你十七八岁的年龄,着实令人有些惊讶。”
虞东神说话之间,瞥了一眼远处的云雾。
陆景朝着虞东神摇了摇头,道:“个人有个人的机缘,就比如太子有大雷音寺人间大佛的传法,七皇子身具重瞳,中山侯荆无双有着盖压天地的天资,又比如世子你,你乃是重安王,身上流淌着武道魁首的血脉,曾经一杆银枪射天狼。”
“天下间天骄无数,多我一个陆景其实不算多。”
虞东神颔首:“是这个道理。”
“天下群雄无数,多一个景国公,多一个少年剑甲确实算不得什么。”
“可是……天下若是多一个以少年之身斩太冲龙君,又不受大伏责罚的人物,就足以震动天下。”
陆景朝着虞东神笑了笑:“这件事,还要谢过世子,也要谢一谢重安王。”
虞东神神色有些不自然:“其实就连我也不曾想到那天戟中竟然夹杂着父王一道气血化身。
我本以为那是一缕气机。”
陆景颜色微黑,问道:“你并无把握,便与我行这等冒险之事?”
虞东神浑不在意:“无妨,我想教训一番太冲龙君,你若能斩他便是你的机缘,你若斩不掉他,你我凭那天戟也能脱身。”
“战场上向来瞬息万变,若事事都有万全把握才出兵,那天下的仗也就太少了。”
陆景仔细想了想,发觉虞东神说得确有几分道理。
虞东神又道:“不过……你能够斩他确实出乎我的意料,而且我能察觉到斩天龙之后,你身上的气机越发雄浑深邃了。”
“只是,那夜之后九楚山被一位强者的气魄遮掩,我不曾看到其中的变化,不知你是否破境。”
“也不曾见天上星光映照,也许……你看不上那些主星?”
虞东神这般询问。
陆景倒也不答,只是转而问他:“你趁着徐白甲为你守重安三州,来了太玄京,洗清了虞七襄的冤屈,顺手杀了一条天龙,又扬了重安三州的威风,如今也要回去了吧?”
“莫要乱说。”虞东神皱起眉头:“太冲龙君是你杀的,与我重安三州何干?我至多是见太冲龙君追杀没你,便以那天戟替你挡了挡。”
他着重提了一句,这才道:“过二三日我便要回重安三州了。
只是……”
“只是回重安三州不比前来太玄京,现在天下人皆知肩上扛着重安三州的重安王世子带着九百骑虎军,身在太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