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奴籍所生之子女,皆为奴。
“是!”
杨班头跟姜县尉领命而去。
尚秀才跟顾锦安则是留了下来,跟许县令说话。
……
大丰村陆家,因着邹玉乾、邹玉坤被送去镰山庄子,邹夫人一房人被关在府里,彻底败落的事儿,陆老爷子近来过得很是不错。
如今正在陆老三的屋子里,一边抿着小酒,一边对陆老三道:“三啊,你妹子已经把邹夫人那一房给斗垮了,以后这邹家就是振哥儿的,爹已经给你妹子送信,让她让振哥儿去求邹县丞,派人到京城去,给你请个御医来。”
“虽说这事儿挺难办,可谁让邹家如今只有振哥儿这一个带把的?邹县丞那老狗要是不宠着咱们振哥儿,他以后还能靠谁来养?”
陆老爷子深觉扬眉吐气,这才刚喝了两杯酒就飘了起来。
陆老三知道邹夫人被自家妹子给斗垮了,也是高兴得不行,歪着嘴巴,艰难的说着:“逃,逃荒……别,别放过……过,过几天……不,明天……找牛子……去,去弄死……他们……女的,漂亮……留着……用……”
陆老三都瘫痪了,还惦记着害顾锦里他们,而他近来躺在床上,听下人们说得多了,知道莫家的莫春月算个屁,那几家逃荒来的,特别是顾大山的那个大女儿,那才叫真真长得好看!
只是顾大山家太贼,把那个大女儿藏得太好,而他上门抢方子的时候,那个姑娘也是躲起来,他没有见着,要是让他见着了,如今早就成他陆家的妾了。
陆老三是惋惜不已,如今自己瘫了,想做什么也做不成,可只要能作践那几家人,他就算是啥事儿也做不成,也得把那几家的姑娘抢过来。
“三啊,你放心着,爹明天就找张牛子,悄悄的把几家人给整治一顿。”陆老爷子也是深恨秦顾罗田几家,觉得自家会倒霉,全是被那几家给克的:“以为攀上县尉大人,又攀上县令大人就能高枕无忧了?须知连县令大人都怕地头蛇。”
县令大人给秦顾罗田几家送牌匾的事儿,让陆老爷子很是恼怒,他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是在家里的院子里朝着村尾的方向,把几家人给臭骂了一顿。
当天晚上,还让栓大媳妇摆香案,特意上香诅咒了那几家人一顿,最好是让他们家的东西吃死人,那几家人全部被抓紧大牢,男的判腰斩,女的充做军女支。
陆老爷子一边喝酒,一边跟陆老三说着要怎么让张牛子他们整治那几家人,一直说到跃上中天才回屋睡觉。
陆老爷子刚刚睡觉,就听到一阵猛烈的砸门声。
砰砰砰!
声音比上回何村长带人押着莫家婆媳来兴师问罪的动静还要大。
陆老爷子立马惊醒,披上衣服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喊道:“栓大,栓大,咋回事儿?是哪个杀天刀的这时候……?”
话未说完,罗武就带着一群衙役冲到陆老爷子所住的院子,指着陆老爷子道:“把陆猪蛋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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