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拍拍手里的竹筒道:“我还有这个,它能装不少水。而且我要是因为少了一个水囊就让自己丧命,那不是水囊的问题,是我自己本事不够。”
他不明白二哥为何能把一件小事说得这般严重?以往他们也被家里长辈带进山里历练过,长辈们严苛,是什么东西都不许带的。
要武器,进山后自己用石头来做;要绳子,自己用藤蔓来编;要蓄水,自己找竹筒或者其他能盛水的东西;要吃饭,自己打猎;要生火,自己钻木取火。
那么残酷的历练他们过来了,这回带的东西齐全,把多余的水囊给出去一个又怎么了?
秦二郎的脸色更黑了,觉得秦三郎不受教,干脆挑明了道:“你知道我要说的不是水囊的事儿。”
一个水囊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三郎对顾锦里的态度,那土丫头给他一个破竹筒,他就给她一个羊皮水囊……他是侯府嫡子,用得着这么卑微吗?
且刚才同袍们在打趣三郎跟那土丫头的时候,三郎竟然没有否认,秦二郎更加生气。
“二哥,该说的我已经说过,是你自己要胡思乱想,我不会再解释第二次。”秦三郎说完,跨着大步跟上姜旗,不再理会秦二郎。
秦二郎被他的举动气得不轻,可三郎不听他的,他也没办法。
不过,他管不了三郎,还有其他人能管。
再过不久,阿霁那边应该会有叔父跟二舅的消息,到时候他让二舅给三郎找个贵女做未婚妻,让三郎摆脱那个土丫头。
姜旗看见秦三郎跟上来了,回头看着他笑道:“你们两兄弟竟然还会吵架。”
他虽然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却知道他们在争执。
秦三郎笑道:“不算吵架,是二哥怕我少了一个水囊会在山里吃苦,这才着急说了我几句。”
“原来如此,那二郎是多虑了,渴了谁也不会渴到你。”姜旗很喜欢秦三郎,这后生在司兵所里话不多,可每次做事都很妥当,沉稳得不想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倒是二郎有些急躁,需要再磨一磨。
“集合,出发!”姜旗没有等秦二郎,上马后,立刻下令。
那队兵丁得令,立刻出发,向着县城外奔去。
秦二郎见状,加快脚步跑过来,回到队伍中,一起奔向城门。
……
县衙里,田师爷带着三爷爷他们去了吏房,很快就把陆家的宅子、田地买下,换了地契。
田叔最是激动,捧着到手的地契,不敢相信的说着:“咱们,咱们竟然有水田了。那水田是出大米的,金贵得很,也不知道好不好侍弄?”
他们在老家的时候都是种的高粱、黄豆、红薯,富户们则是种麦子,根本没有水田种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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