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生还没回过神来,闻言走到万秀才面前:“先,先生。”
“把手伸出来。”万秀才怒道。
何金生只能把手伸出去。
啪啪啪!
万秀才用铁戒尺狠狠打了何金生十下,把何金生的手打得肿得老高,手掌的皮都打破了。
何金生流着眼泪,却不敢哭出声,其他学生见了,有同情他的,也有嘲笑他的。
“还愣着做什么?以为挨几下戒尺就不用搬东西了?赶紧把剩下的米粮搬到后院去,再把厨房院子里的柴火被劈了,算作你躲懒的惩罚。”
其实是倪老栋今天回倪家了,万家的柴火没人劈,万秀才见何金生木纳好欺负,又犯错被他逮到了,便趁机让他劈柴。
“是。”
可怜何金生被打得手掌出血,不但要搬沉重的米粮,还劈一堆干柴,直到傍晚才能回家。
何大仓见天色都黑透许久,何金生还没回家,是担心不已,拿着个火把,喊上何大粟兄弟,三人一路找了过来,在大丰村通往镇子的路上,遇见抹黑回家的何金生。
“金生,你咋回来这么晚?是不是遇到啥事儿了?”何大仓看见何金生,着急的问着。
“爹别担心,我没事,就是今天惹先生生气了,先生罚了我,这才回来晚了。”何金生说着,又冲何大粟兄弟作揖:“让两位堂叔受累了,金生没事儿。”
可何金生今天被吓到、又被打了一顿、还做了一天的重活,半夜的时候发起高烧,把何村长一家吓得不轻,急忙去镇上请大夫,给他看病。
还好只是普通的高烧,并无大碍,休息两天也就好了。
何家给何金生请了两天的假,万秀才得知后,还在背地里骂何金生:“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恼我罚他呢,也不知道他回家后会不会乱说话?”
何金生倒是没有说万秀才故意找茬折腾他的事儿,而是说了万礼方跟倪蕊娘的事儿。
“爷爷……我知道自己不该把这事儿说出来,可他们……他们这么做不对,哪有人这样的?他们这是在害人。”
“他们这么做,是在作践顾家……顾家帮了咱家不少……孙儿实在是不能为了万家的脸面替万家隐瞒这种腌舎事儿。”
何村长都听懵了:“金,金生,你说是真的?那万礼方真把倪家姑娘的肚子弄大了?!”
诶哟,天老爷啊,这可是要命的事啊。
何金生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少年,听到何村长家的话,是脸红到脖子根,点着头道:“……孙儿听到的确实是这样的。”
何大仓在旁边听得是气愤不已:“这万家堂堂秀才之家,竟是这般不堪,万礼方这小子也能算是读书人?脏得都没边了!”
“你喊啥,给老子小声点,万一被人听去,那还得了。”何村长怒道。
何大仓被骂,低下声来,问何村长:“爹,这事儿咋办?得赶紧告诉顾大富家,可不能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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