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说要跟程哥儿回家住,这样的人,太浪,惹不起。
程哥儿颇为认同的点头再点头:“二姐说的是,我不会去见他的,他是先生的客人,又不是我的客人。”
怕了怕了,见不起。
然而,詹二是个能作的,虽然他没有进村,却是给了银子给村里人,让村里人来找程哥儿。
程哥儿看着何大原都懵了:“大原叔,你说村口那疯子让你给我带话?”
完了完了,以他们村妇女们的八卦能力,不出半个时辰就能编出他跟詹二的八卦,然后说个没完。
何大原道:“是,那后生说,知道你家住在村子里,可他进不来,又不好不拜访,就选了个折中的办法,让村里人给你送个口信,说是给你家长辈请安了,以后有机会再跟着夏先生来拜访。”
何大原看着程哥儿苦哈哈的小脸,知道他是怕了村里妇女的舌头,笑道:“程哥儿放心,我一直盯着他呢,见他要找人,我就马上过去了,没人知道他跟你认识。”
那后生是个傻的,根本不明白他这样的举动会被村里妇人们传成什么样子。
程哥儿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跟个疯子扯到一起:“大原叔谢谢您了。”
何大原笑道:“谢啥,我可是你家作坊的工人。”
何大原在顾氏作坊里做杂活,如今每个月的月钱已经高达一两银子,而顾氏作坊好说话,知道他还在族里担着些任务,是何家族里或者村里有事儿的话,都会放他去做,且不会扣他工钱,这回的守村口就是。
何大原走后,顾锦里他们说了几句詹二的事儿,也就放下了,只因何村长带着村民送明蚜草来了。
每次收明蚜草的时候,何村长都负责带人来,这样才更能约束村民。
〹而何村长家的何铜生也拉着烘干的明蚜草来了,他家是第一个卖:“顾家姐姐瞧瞧我家今年的明蚜草,长得可好了,是按照你的要求烘干的,一根杂草没有,也没有泥沙。不像有些人家,为了贪图斤两,往捆扎好的明蚜草里放泥沙。”
顾锦里听得笑道:“没事儿,掺了泥沙的,我家以后都不收他家的明蚜草,让他家的明蚜草烂在地里。”
他们这一唱一和的话,把来送明蚜草的村民吓得不轻,生怕明蚜草里不小心掺进去泥沙,赶忙把明蚜草拿起来抖抖抖。
何老樵家也来送明蚜草,见别人抖了,她家却没有抖。
何老樵媳妇拽着自家外孙女,指着顾锦里旁边的秦三郎,小声道:“瞧见没有,这就是那百户大人,姥姥给你看好的男人。”
方海棠听到这话,脸色红透,声音小如蚊蝇的道:“姥姥,您老别这么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就男人男人,要是被人听了去,她可还怎么做人?
再说了……
“这么多人,我真的要过去跟他说话吗?这,不好吧。”方海棠觉得,哪里有大姑娘家家的去找个大小伙子说话,被这么多人看着,别人得骂她不要脸了。
何老樵媳妇气道:“怕啥?你看见秦百户身边的那个丫头没有?她不也是个姑娘,跟秦百户站在一起都不怕,你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