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花娘漂亮,虽然已经二三十岁,可到了中州还是很吃香,尚老四因此赚了不少银子,是靠着这样才发家,开起铺子来的。
不过尚老四说过,这买卖他家是早就不做了的,可尚秀才却听到一些传闻,说尚老四见这营生赚钱,是继续让下人做,只是自家不亲自出面而已。
还有尚老四的那个幺女,虽然是记在正妻名下的,可有传言那个姑娘是一个花娘所生。
安哥儿一个家世清白的读书人,还是田福县的第一个府案首,前程似锦的,尚老四竟然敢让他娶个娼妇之女!
尚秀才是忍不住了,脱口而出:“滚,滚出我家!”
尚老四一听,脸色一黑,不看尚秀才,而是看着尚二老太爷。
尚二老太爷是啪一声,拍了桌子,骂道:“文远,咱们尚家是最讲规矩的,老四可是你族兄,你就这么对族兄说话?赶紧赔礼道歉!”
又意有所指的警告一句:“不要以为你教出个府案首的徒弟就能猖狂,大楚的府案首多了,能不能有出息还得看个几十年呢。”
尚秀才冷笑:“就算安哥儿这辈子只是个童生,也不可能娶尚老四的幺女,他那个幺女是什么货色,你们很清楚。一个娼妇生的假嫡女,也想要说给好人家的子弟,您老要是觉得尚老四的幺女好,那就说给您的外孙去,安哥儿不要!”
尚秀才因着没有儿子,往常对尚家人都是客气的,轻易不会跟尚家人起冲突,可尚老四太过分,他不得不撕破脸。
尚二老太爷气得发抖,没想到尚文远敢这么对他说话,是哆嗦着道:“竖子,老夫乃是你的长辈,尔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老夫要开祠堂,动家法……”
尚秀才打断尚二老太爷的话:“我说的有什么错?不是您老说尚老四家的幺女不错吗?既然是个好的,那晚辈让给您家有何不对?”
尚二老太爷是噎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是气得更狠了,哆嗦着都说不出话来。
<bD/> “尚文远你住口!”尚老四是脸色都绿了,当着尚家最有本事的十几个族人的面,尚文远竟然敢说出他幺女是娼妇之女的事儿,简直就是把他的脸面往地上踩:“二叔是整个尚家辈分最高的老人,你一个晚辈,还是个绝户,怎能这般跟长辈说话?你就不怕因此惹怒尚家族人,以后不给你女儿撑腰吗?!”
呵,他的幺女是娼妇生的又如何?总比尚元元好吧,尚元元没有兄弟护持,就是个孤女,尚文远想要女儿好过,就得奉承着族人,不然以后有尚元元受的。
尚里长听到这话也拍了桌子,指着尚老四道:“住口,尚老四,你这话是啥意思?一回来就想要威胁同族兄弟吗?”
文远怎么说也是他侄儿,尚二老太爷想要倚老卖老可以,可尚老四当面羞辱文远他就忍不了了。
顾锦安也忍不了,是看向尚老四,道:“尚泰安,尚家村人,族中排行老四,年四十有六,在外行走用过的却是姚大安、陶文谦、乾哥等化名,家里在县城有个杂货铺,在湖康县有个酒铺,看着是正经生意,背地里却还做着卖娼的买卖……”
“住口!”尚老四惊了,指着顾锦安道:“你胡说八道,我家早就不做这些买卖了,做的都是正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