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嬷嬷不解的看向欧阳鸣:“姑娘何出此言?”
欧阳鸣:“其实他是个故人,正因如此,我才会跟他多说话。”
“故人?”韩嬷嬷不解。
欧阳鸣道:“他是河安府的府案首,有个弟弟正在跟祖父念书的,祖父的来信里还夸过他,说他出身农家,早十几年又没上过学,却在念了四年书后就考上府案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祖父还说了两件顾锦安所办的事儿,那两件事,当真是算得上谋略上佳,不仅仅是聪明那么简单。
因此她才会跟他说那么多话,要真是个陌生人,她只会让韩嬷嬷给他送药,不会亲自送。
不过……
“今天瞧着,倒是跟祖父说的有些出入,此子还有着少年的脾性,不是那等仗着聪明玩弄权谋的人。”
诶,姑娘不要夸太早啊,他今天就跟你耍心机了!
“原来是二老太爷认识的人。”韩嬷嬷放心了,不再说顾锦安。
顾锦安也已经料到,欧阳鸣会猜出他的身份,她那么聪明,他都自报家门了,要是还不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安哥儿,你在想什么?镇子到了,快下车吧,曲秀才叔侄的伤势耽误不得。”戚康明推推顾锦安,率先下了骡车。
顾锦安回过神来,赶忙跟着下车,一行人找到镇上的医馆,把曲秀才叔侄送去看伤。
曲秀才叔侄都伤得不轻,好在都是皮外伤,又已经清洗过,上了金创药,大夫看过之后,开了些内服的药物,就让他们离开了。
曲秀才不放心,生怕曲文良晚上起烧,是让大家伙在镇上住了一晚,不睡骡车了。
尚秀才同意了,且吕柏他们都吓得不轻,得让他们回回魂。
顾锦里的金创药不错,曲秀才叔侄的伤口没有发炎起烧,第二天一早,他们吃过早饭,补了干粮和饮水后,就马不停蹄的往临河府奔去。
五月三十下午,终于赶到临河府。
临河府是江淮各府的首府,院试临近,各府考生,甚至连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往临河府涌来,此刻的临河府城门是人满为患,需要府城守军大营的将士来守门开路。
不过顾锦安他们是考生,有县衙发放的文书,只要递交文书给守门的将士,他们就不用排队进城。
徐老爷子比较老道,是带着管事上前,先给守门的将士递了银子,才道:“军爷,老朽是带着家中孙儿,及其同科来赴考的,同行的还有两位秀才公。”
这话一出,守门的将士就不敢为难,只不过在看过田福县县衙的文书后,却高喊了一嗓子:“原来是河安府的府案首来了,快请进!”
他这话说得很大声,那些早就等着顾锦安的人全都听见了,立刻围了过来。
一个身穿锦衣的下人扫视顾锦安他们一眼,扬声问道:“你们哪个是顾锦安?随我来,我家少爷有请。”
顾锦安皱眉,有请什么有请啊,你家少爷是哪根葱?别挡道,我们还要赶着进城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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