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才是一把拽住那名学生,把他往衙门拖去。
那学生怕了,三十多岁的人是冷汗直冒,拽着大鼓的架子不肯走,朝着曹举人喊道:“先生,这贼子要害学生,快救救学生啊!”
“呸,到底是谁害谁?”尚秀才气得不轻,今天是不会再放过这些人,一定要把他们拉进衙门说个清楚。
那人见尚秀才不能罢休,而曹举人明显没办法救自己,是怕了,赶忙朝着孔学政喊:“学政大人,学生也是读书人,乃是一名童生,求您快救救学生,制住这个狂徒啊!”
孔学政看着他跟尚秀才,再看看坐在地上的曹举人,以及曹举人的学生和看热闹的百姓,脸色很不好看,沉默一会儿,道:“曹举人,既然你要状告顾锦安,那咱们就进去分说清楚,免得说不清楚了,害了你,也害了咱们江淮好不容易出的一个小三元。”
曹举人听罢,惊了,孔学政这话似乎是有要帮顾锦安的意思,那要是进了衙门,他输了咋办?
然而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宋班头已经带人出来,把所有人都给带进衙门去。
不过没有让他们下跪,都是读书人,衙门很给面子,给曹举人、尚秀才这些有功名的搬了椅子来坐,那些没有功名的就站着。
孔学政道:“诸位现在这里等等,我去喊施知府,他正好回来了,咱们今天就把这事儿判清楚,以后谁也别再乱说什么。”
言罢,是进了后衙,找到施知府,把事情给说了。
施知府已经知道这事儿,原本想着有孔学政出面,定能摆平的,没想到还是闹得要升堂的地步,是气得差点就砸了茶杯,心里把曹举人跟骂了不下三遍。
好你个曹方山,是嫌本府还不够忙吗?非要在这个时候给本府找事儿,顾锦安可是他们江淮的第二个小三元,几十年才出一个的人才,他不想着多护持点就算了,还想要毁了他。
这是想毁掉顾锦安吗?这是想毁掉他们江淮学子的名声,是想打他们江淮各府大人的脸啊!
孔学政也看出施知府很生气,劝道:“施大人,既然已经闹上衙门了,咱们不好不管,一次把这事儿解决了,不然传到京城去,咱们可是会被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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