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柱子他们是跟着顾家做买卖的,曾经来向顾家借银子,顾家没借,但说了让他们五天后跟着何村长一起去新钱庄,到时候能直接从后门进去,直接借银子。
梁河村的人一直记着,是天没亮就来大丰村村口等着。
“柱子,你也回来了。”何村长看见已经瘦下来的梁柱子,满意的点点头,这在湖康县吃了亏,被小鱼丫头给收拾后,果然是老实了。
梁柱子朝着何村长拱拱手,道:“村长叔,许久不见,您老是越发硬朗了。”
知道何村长最得意何金生,看见何金生后想要夸两句,又想到何金生这回落榜了,是没考上秀才,只好咽下到口的话,改口道:“不回来不成啊,这回的税金太高了,村里还有十几户人家交不上,我跟顾家熟悉些,得回来帮帮大家伙。”
梁河村的日子其实是比较好过的,但比起家家户户都有活计做的大丰村,还是差上一些,且这只是夏税,十月还有个秋税,梁河村的人想了想,生怕秋税又会增加,就决定去钱庄借钱。
先借了再说,免得钱庄的银子被人借光了,到了秋税的时候,他们没钱交。
说到税金的事儿,何村长的老脸也苦了起来,摆摆手道:“不说这些了,快走吧。”
“诶。”
一行人是在何村长的带领下,坐着骡车、牛车往县城去了。
因着秦三郎已经打过招呼,何村长他们不用排队,验过户籍后就被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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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新钱庄的时候,钱庄的大门还关着,竟是没开。
有许多乡亲围在新钱庄门口问道:“是这间不?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没错,就是这间,你看看守门的护院,还有街上的军爷们,那可都是来保护这间钱庄的,生怕有人抢钱呢。”
“你再看看那上面的字,瞅着是不是挺复杂的,那叫窦欧钱庄,取的是窦家跟欧阳家的前一个字,就是这间,错不了!”
“窦欧钱庄?斗殴钱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能起这名字也是绝了。”
“你管他起什么名字,能借钱给咱们就行。”
秦三郎听到这些话,脸上的神色是一言难尽,窦壳那家伙,起名字永远这么不靠谱。
“村长,跟我来。”秦三郎是奉命带兵来钱庄镇守,不过看见何村长来了,是走了过来,道:“我带你们从后门进去。”
“呀,是三郎啊,好好好,大家伙都跟紧了,跟着三郎去钱庄。”何村长很高兴,又觉得很得意,瞧瞧他们大丰村这待遇,简直是羡煞十里八乡的农人啊。
秦三郎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他们的声音不要太大,免得被人听见,招人不满。
何村长跟梁河村的人见了,是急忙闭嘴。
不多时秦三郎就把他们带到钱庄后门,敲了敲门后,窦蒙亲自来把他们带了进去。
窦少东家是熬夜忙了一晚上,头痛欲裂的,此刻是瘫在太师椅里,对着顾锦安道:“延迟开门,我要睡上一个时辰再说,不然我会死的。”
顾锦安:“延迟一个时辰开门?你信不信乡亲们能把这钱庄给砸了?”
他这几天也是忙得没工夫睡觉,昨晚是回村见过家人后,吃完晚饭就直奔县城钱庄,跟着窦少东家忙了一晚上。
“吃了,能提神醒脑,还能治愈整宿未眠的头疼。”顾锦安给了他一枚药丸。
窦少东家接过,皱眉问道:“什么东西?不会是毒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