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做惯了恶事,也是第一次觉得恐慌。
不是因为杀人放火,杀烧抢夺后怕,而是怕这身子被脏病害的丢了性命。
“嗯,我前日把脉就看出来,我医术不精,恐怕不能给你医治,你还得另请高明!”谢知暖低低出声。
当人,也不是说治不好。
外用清洗,内服排毒,再加上药丸、灵泉水,是可以治好的,但是她不想呀。
为什么要治好这衣冠禽兽呢。
完全没有必要的。
“你师父呢?”孙艺桉忽然问。
“我师父……”谢知暖抿了抿唇,“我是自学成才,我的医术都是从医书上看来的,所以我才要给人把脉,积攒经验,你看我都没有给人开方看病,不过……”
谢知暖说着,微微一顿,“我家老爷子,医术倒是可以,可是他脾气古怪,想要请动他出手,非得稀罕药材无数不可!”
挖了一个坑。
一个能少孙家倾家荡产的坑。
他们吃下去多少民脂民膏,总归是要拿出来的。
一点一点的吐。
“能治好我这病吗?”孙艺桉忽然问。
“不一定,但是他老人家出手,多少是有一点希望的!”
孙艺桉想了想,决定下来,“我先回去准备药材!”
起身走了几步后站定,回眸看谢知暖。
姑娘眉眼精致,无双绝美的面容上,挂着温和当然的笑。
眼眸里干净透彻,就那么静默的看着他。
“……”
孙艺桉觉得心跳了几下,又渐渐归于平寂。
他是个做尽坏事、恶事的人,见着美丽女人,就想着往床上弄。
这是第一个,他看着却不敢下手,不敢动手的女人。
是因为她是戡王的女人?还是因为别的,孙艺桉此刻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