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天起,你不用去河阳帮了。昨日,爹以自己病入膏肓、命不久矣,需要你送为父最后一程为由,给你请了事假。”苏斌适时地咳嗽几声。“当然,你依然是河阳帮弟子,只是这段时间你领不到月俸了。”
苏秋练微张着嘴,神情有些懵。
“一起去爬山吧。”
苏斌露出慈父般的笑容:“正好爹也许久没有动了。”
“爹,你不是身体不好……吗?”苏秋练嘴角忍不住扯动了下。
“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放宽心。”苏斌推门走了出去。
苏秋练见状,只得拾起水袋,穿上铁衣,又在外面披了一件外套挡住,然后带着一身臭汗追了上去。
……
正午,艳阳高照,一座罕有人至的险峻高峰,有两个身影在其上攀爬。
其中一人如猿猴般矫健,一抓一撑之间,身体便向上攀升一大段距离。另一人则慢吞吞,畏手畏脚,不时的有碎石泥土从他身边滑落,吓的他紧贴着山壁不敢动弹。
短短功夫,前者已抵达峰顶,眺望远方。
而后者,还在山体的中下位置慢悠悠爬动。
望着已经消失在视野中的身影,苏秋练对此不觉意外,爹虽然病了,但一身本领却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他自认为实力不差,但和‘秘部’出身的父亲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或许,当他练成象地功第二重的时候,能够追上父亲的步伐。
苏秋练思考着,目光却在寻找山体凹凸部分。
他爬的慢,并不是因为自身能力不行,而是身上突然重了五十斤,一些看似稳固的凸石凹坑,其实不一定能承受他此刻的重量。
<b/> 穿上铁衣的他,此时重量不比父亲轻,或许还要重一些。
险峰奇高无比,在它周围,还有几座更高的山峰,这里原本被称作五指山,现在只剩下四指,缺少的食指山,据传是某一日突然轰塌了,一个村子因此被掩埋,从此就没什么人来这里了。
此时,苏秋练攀爬的,是五指山中的尾指山。
尾指山虽然是四座山里最矮的,但仍然高的吓人。
苏秋练前后用了一个时辰,终于爬上山顶,没多久,又随着父亲一起下了山。
然后前往河边,在激流中逆流而上。
在水中,身体如灌了铅一样,一举一动都要经受莫大阻力,举步维艰,体力消耗比爬山要大上许多,爬山还能站着歇息,水中则无时无刻不在动作,因为不进则退。
当日头偏向西方,即将隐没在地平线,父子两人回到了城中。
他们在街上买了些菜,又在肉摊上买了肉,便往家的方向走去,可在距离家不远的地方,俩人同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右方聚集在一起,仿佛在看什么热闹的一群人。
若是一般的热闹,父子二人均不会关注,至多远远瞄一眼,脚都不带停顿。
可这次,不是一般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