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字。
“时机一到,三方印证,它就甭想再藏。”话落,她在字上打了个大大的叉。
元尧默然良久,神情不见欣喜。他目光落在空处,眼中涌起浓浓悲悯。
“还要死多少人……”……无锋剑派边境。历经一路辗转,由花春宁二人和数位太初观门人组成的护送队伍,终于将五千凡人送至目标地点。
有无锋剑派弟子前来接应,预备接手将这五千人送到更靠内更安全的区域。
双方交接事宜由两边的弟子代表进行,花春宁带着闵萱去照看那些疲惫不堪的百姓。
生了病的幼儿哇哇大哭着,花春宁取一枚丹药,拿大量清水化开,仍有些犹豫,担心经过稀释的药力幼儿脆弱的躯体还是承受不住。
正当这时,旁边伸来一只手,递上一件物品。
“用这个沾湿药水给他擦拭全身。”物品是一方散发灵气的帕子。花春宁视线循着手臂上移,看清对方是无锋剑派的一名元婴弟子。
无锋剑派门风严正,门下弟子也多清风朗月之姿。然而眼前这人却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一张脸暗寂消沉,连眼睛也像凝着暮霭。
花春宁道声谢接过帕子,闵萱不想她劳累就把活儿揽去,拿了帕子用化开丹药的水浸湿,笨拙地给幼儿擦起身体。
得闲的花春宁看回那人,又望了眼远处作为无锋剑派代表、正在和太初观门人洽谈的金丹弟子,心头产生疑惑。
仿佛看穿她所想,对方说道:“我只负责保护。”随即他又道:“你们是昆煌宗的那两个人?”花春宁点头应是。
那人垂下眼帘,片刻后抬起。
“当初被楚苍当作人质的那些弟子,当真是被你们掌门所杀?”这句问话无异于在花春宁心中投下巨石,听到对话的闵萱错愕地转头看来。
强自稳住心绪,花春宁作不解之态:“事情发生时我二人被困禁地,并不在场。道友何以有此问?”那人定定地凝视她,看不出信或不信。
那双暮霭沉沉的眸子里沉浮着某种东西,恍若一轮血色残阳。
“随便问问。”许久,他回答道。花春宁不动声色,道:“还未请教道友姓名?”对方收回视线,残阳被沉雾遮掩。
“我叫邵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