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然而,制造更多遗憾的,偏偏是爱情本身。”---张小娴
对陆荫荫突发性的旧疾,终于在齐晓飞与她聊了很久很久之后,陆荫荫才沉沉入睡,时光好像一下又回到了那几年,齐晓飞也是这样整夜整夜的陪着她,这世间的爱情有千种姿态、万般模样,遇到林墨念,无疑是陆荫荫前半生最大的灾难。
待陆荫荫睡熟后,齐晓飞便起身去了客厅,季云哲的胳膊被陆荫荫挠的一道又一道的血印,触目惊心的,他却恍然未觉,一点都未在意,看到齐晓飞出来后,刚想上前抱她,却被齐晓飞拿起药箱,拽着回了房间。
齐晓飞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有些担忧的说“荫荫跟我说她想去住单位宿舍,主要是爸妈在家整天唠叨,再加上顾锦言突然告诉她自己的心思,她把他当哥们,他却想娶她,她好像一下就接受不了这些事情。
从心理上来说,她嘴里不停的说要把自己嫁出去,实际上呢却是她对嫁人、对与异性的接触,有本质上的排斥与厌恶,好像这辈子除了林墨念,她接受不了任何一个男生的靠近,你是她亲哥,刚才只是拽了一下她的手,你看见她的反应有多激烈了吧,不能再这么心存侥幸的拖下去了,我真害怕哪天我们都不在她身边,她会......”
说着说着齐晓飞就说不下去了,季云哲有些自责的将她揽进怀里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从小就是我们所有人温暖的善良的小太阳,她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现在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一味的逼迫林墨念,不准他与荫荫有更多的接触,或许并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当年两个人分手分的那么突然,那么猝不及防。
荫荫心里有事一直瞒着我们,而且那件事也只有她跟林墨念开诚布公的谈过后,才能将自己的心结解开,才有办法逃离分手这件事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心理医生对她都束手无策,不配合不接受治疗,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撬不开她的嘴,一味的沉默,结果做了几年心理干预,她自己去把心理咨询师的证都考出来了,却依旧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齐晓飞忙追问道“所以你想怎样,难道要把荫荫再交给他吗?我们已经错信了他一次了,我不同意,万一两个人一见面,荫荫不舍得伤他,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那次她沉到浴缸里的事,现在想想我都心有余悸,我说让她搬来这里,她却说想学着独立,想给自己一个独立思考的空间,我真是拿她没辙了。”
季云哲说“别担心了,睡吧,媳妇辛苦你了,有你在真好,请你相信我,把一切都交给我吧,荫荫想去干什么,就让她去做,爸妈的工作我会去做,林墨念我也会找他谈,你就等着十个月后让荫荫给咱们看孩子吧,那时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陆荫荫到公司后,刚打开办公室的门,莫欣就满脸堆笑的坐在那里说“小丫头,大周一的,你又差点迟到哦,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还有今天怎么没化妆?”
陆荫荫唉声叹气的说“莫大主任,莫阿姨,莫大妈,请您老高抬贵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不行,好歹我还跟您一个办公室呢,这是几世修来的缘份啊,我打卡时间正好是北京时间八点整,这不算迟到,这是准点报时,哎呀,睡都没睡醒,还画什么妆,我可是青春无敌美少女。”
说完还将手放在眼睛上,朝她比了一个ye的姿势,看到这样活蹦乱跳率性洒脱的陆荫荫,莫欣扑哧一声就笑喷了,说“得了,美少女,昨天周末怎么过的?”
陆荫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特别殷勤的将莫欣的杯子拿了过去,说“莫主任,您喝红茶还是咖啡?哎,别提了,我去相亲了,相亲对象您都想不到,还想麻烦您老点事呢。”
被陆荫荫无事献殷勤的狗腿样,一口一个您字给弄的全身快掉鸡皮疙瘩的莫欣说“行了,行了,别搁那嘚瑟了,您什么您,好歹我把你当姐妹,你这一开口不把我给叫老了,我喝白开水,别在那瞎忙活了,快过来坐下,给我讲讲你相亲的奇葩经历,让我开心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改编改编,上咱们麟墨传媒官方网站的头条。”
陆荫荫小巧的鼻翼忍不住就皱了皱,两条眉毛快要拧巴在一起,说“喂,莫大妈,有点同情心行不行,我都快被我爸妈折腾的精神崩溃了,光给我物色的相亲对象都能排到我们村口了,我是不是就长了一副嫁不出去的样子,实话跟您说吧,我想先躲躲,咱们公司有员工宿舍吗?”
听到这话,莫欣再联想到她那傻儿子昨天回来后,就自己一个人回了碧水苑,晚上她跟林安顺过去了一趟,光那酒瓶子易拉罐都摆满了茶几,屋里就跟火灾现场似的,烟熏火燎仙气缭绕,林墨念长这么大,莫欣没舍得打过他一巴掌。
可看到曾经那样淡定从容冷静沉稳的翩翩美少年,一下就沧桑成了中年老大叔,莫欣心里气的要命,陆荫荫还单着,他还有的是机会,这是颓废给谁看,当场气的就把满桌子的酒瓶子给掀翻在地,怎么现在两个人终于都回密城了,却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林墨念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说“爸妈,你们回去吧,我要回屋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