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嘉树被反问的一愣。他是在宫外收到的消息,理所当然认为前秦国师在宫内,他本还以为进宫后就能见到那位素来神秘的前秦国师。
姬嘉树转动眼珠,看向嬴抱月对面那个那个模样陌生的灰袍老者,“不……不是他吗?”
高台下所有文武百官闻声也都看向台上的云中君。
嬴抱月愣住了。
她本想反驳此人是刚刚将自己封为里秦国师,不是之前那个。
可忽然一股凉气直冲灵盖,嬴抱月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谁,云中君不可能是之前那个呢?
云中君打了个信息差,将所有人都耍了。
所谓在嬴晗日身边存在了七年的前秦国师,也许从来就不存在。
就算阿房宫里原本曾有过这个人,那个也人只是云中君的替身。正如淳于夜曾经伪装成赫连晏一样,一个戴面具的人随时能伪装成另一个人,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模样。
从林书白死后,云中君就冒名顶替了前秦国师的位置,一直潜伏在嬴晗日身边。
在宫殿塌陷地宫上升之前,云中君曾对她“你要不要问一下在场的所有人,谁才是前秦王?”
他早就知道大殿外会站着这么多人,因为这些人都是被他调来的。
他一手设计了所有事,所有人都进入了他的棋盘。
云中君计算好了所有时间,他早就知道她和李稷会什么时候进入地宫,早早用传位诏书通知文武百官聚集在大殿,同时引来了嬴珣等人。
就在地宫塌陷升上地面之时,外面大殿外的“演员们”也都到齐了。
他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选中的前秦王登基。
“哈哈哈哈哈,”云中君听见姬嘉树的问题,捧着圣旨笑了,“不愧是姬墨的儿子,好眼光。”
“有先王圣旨在此,老夫的确已经被封为前秦国师。”
“先王?”
高台下有前秦官员尖叫了一声,指着高台上躺在阵法里奄奄一息的嬴晗日,“陛下不是还好好的吗?”
此饶尖叫声唤醒了台下所有官员的理智。望着台上躺在阵法里的嬴晗日和血泊里血淋淋的那个婴儿,广场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陛下!”
“你们还愣住干什么?快护驾!”
有官员带着护卫冲上高台下的台阶,想要冲到嬴晗日身边,然而就在他们就要冲到阵法旁边时,只听砰砰几声巨响,跑在最前面几人全部头破血流跌了下来。
整个人高台外仿佛竖起了一道透明的墙,将所有炔在了外面。
“屏障?”
李稷望着高台上悬在半空中的血迹,心中一寒。
要知道,他也站在台阶下面。只是不是最外面那层台阶,而是在外面的人看见的第二层台阶下。
云中君有能力封存一个,就有能力封第二个。
李稷顾不得再看法阵上嬴晗日,猛地冲上龙椅下方的台阶,却就在最高一阶上砰的一声,他被一层看不见的墙给隔开。
李稷拔剑去劈,但他的劲气撞上云中君所设的屏障,却如同鱼入大海一般,屏障分毫未动。
此时最高层的台子上,只剩下三个人。
嬴抱月、云中君还迎…那个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