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真正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叶子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士,像杨一钊这样好的男人,屈就于叶子这么一个前途未卜的货色,岂不是暴殄物?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忍不住跳下床来,叫道:“来人!”
此刻她已是尊贵的公主,身边自然不同以往的冷清,一声招呼,便有两名侍女推门而入,跪拜应声:“公主有何吩咐?”
“杨公子那有什么动静么?”
“启禀公主,杨公子一夜未眠,只站在窗边愣神看,似乎思念着什么人。”
茵茵听了,脸色一黑,登时沉默不语。
侍女不知自己是否错了话,大气也不敢出:“公主可是要奴婢传杨公子过来?”
侍女问完话,半晌也没听到茵茵回应。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问到第三次时,才听到茵茵低沉的回复道:“……不必,你们准备些清酒菜,本公主亲自给杨公子送去。”
侍女应了,就要离开,刚要随手关门,茵茵却摇手示意不必。侍女也不敢不从,忙去准备酒菜去了。茵茵轻轻步出门去,远远的望见杨一钊的房间中灯火摇曳,人影孤清。她从身后拿出那装着药粉的瓶,攥在手里看了几眼,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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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阅兵结束之后,叶子就被升了职的那焯带到了忍教的总坛。
第一次到这总坛之中,叶子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双眼,把所见所得全部都通过神力传递给身在远方的昀汐。可惜她孤掌难鸣,也只能暂时想一想罢了。
她跟着那焯一路向前走,看不见那焯的表情,只能通过他的背影猜测他的心情。一般人若是从督军直升到副教主,经历如此猛烈爆发式的升迁,不是得意忘形,怎么也要志得意满才对。忍教中的老弟子官僚们,怎么也该对着这位“新官”捧捧官威,拍拍马屁,方才是从政本色。哪知这一路走进来,不但那焯兴致缺缺,就连一个恭喜升迁的人儿也没见到。这可真是奇也怪哉。
难不成这个那焯……很不受人欢迎?
叶子私下盘算着,这那焯比武之时虽然有些男子主义,但处处也算是细致体贴,脑子里是有两把刷子的,不像是阿葵布那种蛮横的莽夫。这样的人,一身好武艺,智商也不差,若是真愿意投入心力去钻营,又岂会埋没在这城门护军这种庸碌之列中,一直不露真人本色?这个阿不罕那焯,显然是个无心争权夺利的清高之人。
一路走来,叶子也跟着那焯受了不少眼光这些人看那焯的眼神不像是第一次见新饶模样这个那焯,大概率是之前在此就职,又被贬黜出去的人物。此番再度被皇帝抬爱,却无一人敢上前奉承,这里头必然有鬼。至于有什么鬼嘛……叶子早不是之前那个村女,自然一眼就看出其中门道。
这忍教如今已归阿葵布掌管,那焯身为副官,却无一人敢攀附拉拢……原因只有一个,便是那焯旧时与阿葵布有过龃龉,而且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