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为了保存家丁的势力,故意闭而不战!”
刘衍越越气,大声道:“这就是我大明军队屡战屡败的一大弊端,虽然不是全部的原因,但是也是一大根源!”
田辉叙是军中老人,自然知道刘衍的是对的,可是真要是在整个千户所范围内裁撤家丁,那些百户、总旗、旗们闹将起来,怎么办?那些家丁失去了“丰衣足食”的待遇之后,闹将起来,又该怎么办?
刘衍冷笑着道:“现在七总新军已经招募完毕,再有一个月就能初步操练出来,到时候我夏河寨前千户所各处有新兵驻防,那些抗拒本官的百户、总旗、旗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田辉叙闻言顿时脸色煞白,一句话也不敢再。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末,千户所城内的军户百姓已经开始储蓄过冬的粮食和蔬菜了,城内城外洋溢着即将过年的喜悦之情。
不过在那些夏河寨前千户所旧军家丁与军官们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思!
十一月三十日,仍是寒风肆虐。
从夏河寨前千户所城中校场出来,一阵寒风吹来,就算戴璟彬的身体壮实,每日练打熬,仍是不觉间裹紧了身上的皮袄。几个家丁跟在戴璟彬的身旁,看他的脸始终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不敢随意话,生怕打乱他的思路。
戴璟彬慢慢而行,出了校场,忽听身后有人在叫:“戴大人,戴大人!”
戴璟彬回过身
去,却是令吏张学义、儒学学正张文奇、儒学训导蒋宏志、黄日勋四人追了上来,他们身旁同样各自跟着几个家丁们。
这几人与戴璟彬不一样,虽然不是夏河寨前千户所的世袭的军官,那样代代相承,可是他们几饶家族却同样都在堡外各处占有了大量的良田,用于供养自己的家丁们,他们平日也算是与戴璟彬交好,同声出气。
此时他们四人追了上来,相互施礼后,戴璟彬淡淡道:“不知张令吏、张学正、蒋训导、黄训导叫住戴某,有什么要事?”
几人中以戴璟彬实力最强,毕竟经过刘衍的裁退老弱后,原先夏河寨前千户所的军官之中,除了戴璟彬一队兵五十人完好无损外,余者众人最多也就只余下十几个家丁,只能和新军中的队长相比。
所以几人心中早就很是不满了,近来千户所城内外有盛传刘衍要强行裁撤所有军官、官员的家丁,这就让几人更加坐不住了,这才一起过来找戴璟彬商议对策。
此时张学义陪笑道:“戴大人,您与防守大人私交最着,我等就是想打听一下,这个月的粮饷,堡内仍不放吗?”
夏河寨前千户所各军官、官吏的家丁,一向要每月银一两饷银、本色米五斗。刘衍进驻夏河寨前千户所的时候,刘衍曾给这些家丁放过一个月的粮饷。不过从那时以后,刘衍便未再放过粮饷,除了各兵都能吃饱,连
家丁们也是一样的伙食。
戴璟彬摇了摇头,道:“眼下堡内钱粮紧张,防守大人又要开各处产业,又要扩军、补充兵备,怕是没有粮饷发下了!”
令吏张学义怒声道:“有钱扩兵,没钱发饷,防守大人也太过份了吧。我们队中可是家丁,向是堡中主战精锐。岂能与那些操练数月的军户相比?”
此时张学义眼中寒光一闪,低声道:“戴大人,您向是我们几饶主心骨,不若你领着我们去闹饷吧?”
儒学训导蒋宏志有些胆,他迟疑道:“这,不好吧,防守大人虽没饷,不过也没亏待我们,每日军中都是相同伙食待遇!况且有之前闹饷事情在,防守大人可是杀了不少人呢!”
儒学训导黄日勋道:“怕就这样难办,眼下我们队中只余下这些家丁,现在新军那边分田分地热闹,队中人心浮动啊!”
他这话一下子中了蒋宏志的心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们队中的家丁多是他们家的家奴佃户,眼见堡内军户分田分地,岂会没有别样心思?怕就到时……
儒学学正张文奇又是热切地道:“戴大人,您看我的提议?”
戴璟彬一直冷冷听着,此时他猛地喝道:“胡闹,你们都不想活了,就凭你们几个兵,也想闹饷?”
戴璟彬不屑地哼了一声,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刘衍实力的,虽此时将官战力实力强弱都以家丁为标准,
外人看刘衍似乎一个家丁也无,不免轻视,只有戴璟彬明白刘衍是多么的可怕,当年在大盘堡他不声不响地练出那么多强兵,个个都有家丁的实力。
眼下更是练出了三千几百新军,这些新军的战力相当于多少个家丁!
几千个家丁啊,放眼整个灵山卫,恐怕操守大人也是不如吧。那些新军们个个又以刘衍马首是瞻,特别是夏河寨前千户所分下田地后,这些新军看到盼头,对刘衍更是死心塌地!
闹饷?怕走到时不知道死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