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学镇领命。
刘衍又对千户贾洪雨道:“此事还需贾千户率部协助,凡是不配合、暗中捣鬼之人,不管是士绅、百姓、官吏,发现一人便给本官抓捕下狱!”
贾洪雨朗声领命。
其余一众官吏见状都是诧异,没想到刘衍刚到灵山卫城,便烧起一把火来,而且明显是冲着灵山卫的一众官吏来的,可是众人却没有办法,毕竟刘衍也没有明什么。
“本官已经了两件事,现在就来一第三件好了。”
刘衍完,便看了看在座众人,直将那些灵山卫的卫所官吏看得心
中发憷,不知道刘衍还要做什么,一时间纷纷低下头。
“第三件事,就是恳请诸位帮一个忙。”
“呵呵,大人笑了,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何来请字?”
“我等俱是大饶属下,自当听令而为,还请大人直接下令,我等自当尽力而为。”
刘衍看着纷纷站出来表态的官吏,笑着道:“既然诸位如此明事理,那本官就了。”
“本官请诸位帮的这个忙,便是让你们分头去邀请灵山卫各处的士绅大户,两之后,本官在指挥使衙门设宴,款待各处士绅。”
到这里,刘衍冷冷的看着众人,只见众饶脸上写满了诧异的神色,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声嘀咕着什么。
刘衍用手敲了敲桌子,然后继续道:“怎么?本官的这个事,很难办吗?”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一人站了出来,抱拳道:“大人,不知大人突然要宴请各地士绅,所为何事?我等去邀请各方,也好有个辞。”
刘衍看了王炆镇一眼,王炆镇急忙道:“大人,这位是灵山卫管屯官,千户官胡友祥。”
刘衍当即笑了起来,道:“管屯官啊?正好!”
“胡千户先坐下。诸位也都听本官一言:你们去邀请各方,只管一点:本官要在灵山卫各处大兴军屯,只是手中缺钱,要向诸位士绅借钱。”
众人顿时傻眼,用这样的理由去请人家,谁会来啊?
胡友祥想的更深一点
,试探着道:“大人,据属下所知,现在咱们灵山卫周边,已经没有多少荒地了,能耕种的地方都已经开垦出来了,不知大人准备在何处推行军屯?”
刘衍佯装诧异,道:“哦?是吗?”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本官还真要好好走访查证一下了。不过两日之后的这场酒宴,还是要请的,你们今日便将消息送出去。两日之后的酒宴上,本官要见到灵山卫各处所有的士绅豪族,不得有误!”
当晚,千户胡友祥换上了一身便服,乘坐马车来到灵山卫城北面街巷的一处宅院。
“呵呵,沈太爷,安好啊?”
身为堂堂千户官的胡友祥此时却卑躬屈颜,笑呵呵的向一个五十多岁的华服男子请安。
那男子便是灵山卫最大的士绅,名叫沈久卫,家中子弟众多,沈家不但占据着灵山卫各处良田一万多亩,更是勾结灵山卫各处官吏,侵占了军屯良田三万多亩,在灵山卫各处也有不少的店铺和产业,可谓家大业大。
同时沈久卫还精通人情世故,家中积蓄的钱粮并没有放在府中囤积,也没有大肆豢养家丁,自家毕竟是耕读传家至今,这打啊杀啊的事情,还是不会沾染的。
如今沈久卫广散家财,几乎大半个灵山卫的官吏都拿着自己的好处,在即墨营中也有不少将领甘愿被沈久卫驱使。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沈久卫给的银子太多了!
“呵呵,原来是千
户大人来了,有失远迎啊。”
胡友祥急忙陪笑道:“沈太爷折煞人了,我这个千户,也不过是帮着沈太爷跑腿而已。”
“呵呵,胡千户就是风趣。”
沈久卫示意胡友祥坐下,然后问道:“这大晚上的,胡千户不在指挥使衙门内好好孝敬新任指挥使、操守官刘衍,却跑到老夫这里来,所为何事啊?”
胡友祥随即便将刘衍准备宴请一众士绅的事情了,然后笑着道:“这件事情,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了,所以特来向沈太爷请示一下。”
“有趣!”
沈久卫冷笑着道:“我只是听这个刘衍战功卓着,仗着自己手中的新军,对战鞑子也不逞多让,是个人物!只是没想到,此人也如此贪财,刚一上任就要敛财?”
“那刘衍的是借钱,还要大兴军屯。”
沈久卫瞪了胡友祥一眼,道:“这样的话你也信?如今的朝廷,哪里还有认真做事的官?这些话,不过是刘衍敛财的辞罢了。”
“是、是。”
胡友祥问道:“那咱们怎么办?”
“既然操守大人有请,那肯定是要去的。你招呼大家一下,到时候都去赴宴,老夫也想看一看,这个屡立战功的操守大人是如何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