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道:“我给商贾赚银子的机会,同时也要向他们收钱。同样是从下个月开始,除了百分之五的会费之外,每个商贾还要按照海盐、肥皂、玻璃、烧锅酒的进货总价交钱,每人都要将当月进货总价的一成缴纳经营税。”
“一成!”
王靖大吃一惊,这样高的商税还是头一次听,再有灵山卫只是一个普通的卫所城,并没有收取商税的权利啊。
“贤婿啊,这么干,不合规矩啊。”
刘衍笑着道:“泰山放心,什么是规矩?有银子、有强军,我的话就是规矩!”
“别看加收一成的商税看似很高,可是这些商税,跟售卖海盐、玻璃、肥皂、烧锅酒的收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
这一成的经营税,一般的商贾根本承受不起,那些商贾本来也进不了多少货,买不上价钱的。”
刘衍道:“这一成的经营税只针对海盐、玻璃、肥皂、烧锅酒这四种货物,至于那些商贾,只要不碰这些货物,就不会被征收经营税。”
随后刘衍在心中暗暗道:“至少现在不会征收,以后就不一定了!”
其实刘衍也是有意识的利用经营税来筛选商贾,将没有实力的商贾剔除掉。毕竟海盐、玻璃、肥皂、烧锅酒的产量有限,没有多余的产量来供应那些商贩。
王靖道:“那好,既然贤婿打定主意了,那我今日便回去着手准备。”
王芸禾道:“父亲今日就走?不如等两吧,不急于一时。”
“呵呵,我贤婿的事情都是大事,拖不得,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再来就是了。”
送走了王靖,王芸禾也回到后院休息,刘衍便派人将宋功明找来。
刘衍将商会的事情简单了一遍,然后道:“你与商会的王会长商议一下,将海盐、玻璃、肥皂、烧锅酒的经销权移交给商会处理。以后,你这个商事官就负责收税,各种商税,此番的经营税便是第一种。”
宋功明笑着道:“大人此举可谓是闻所未闻,要是让那些文官和儒生知道了,肯定会闹起来,大人是在与民争利。”
“与民争利?”
刘衍嗤之以鼻的道:“那些文官和
儒生算是哪门子的民?一个个都是蛀虫,都是一群将国家啃食殆尽的蛀虫!”
“本官征收商税,但是也让那些商贾有利可图,收上来的银子用来富民强兵,皆大欢喜之事,岂是那些蛀虫能明白的!”
宋功明抱拳道:“大人高义,属下佩服!”
“对了,还有件事情。”
刘衍道:“晒盐场、肥皂工坊、酒坊、玻璃工坊也要成立商社,就组建一个夏河寨商社好了,你这个商事官要负责商社的收益。另外,夏河寨商社也要加入到商会中去,如此可以借助商会的力量,吸引那些商贾投钱开设工坊。”
“你记住:那些商贾只能投钱,不能参与经营,也不能有决策权。新建的工坊在盈利之后,按照投钱的比例,可以给那些商贾分红。”
宋功明思索了一下,道:“大饶意思是借鸡下蛋?”
“这样不好吗?”
宋功明笑着道:“当然没问题,属下立即开始准备此事。”
宋功明回到府中,便急忙派人将侄子宋灌叫来,一进门,宋功明便拉着宋灌,起了刘衍制定的种种改革。
宋灌因为能力出众,从古镇巡检司调到了灵山卫城,在指挥同知王炆镇手下充任一个总旗官的职务。
此时宋灌的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道:“操守大人真乃神人,竟能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来!”
“你觉得操守大饶这些举措能行得通吗?”
宋灌道:“叔叔
你看着吧,用不了一两年,你这个商事官就是操守大人麾下最大的肥缺,商税甚至会超过各大工坊的收益,成为操守大人手中的聚宝盆!”
“这……”
宋功明显然不太相信,道:“这不太可能吧,就是那个什么经营税有一成的税率,能有多少人缴纳?又能收上来多少?”
“呵呵,有海盐、烧锅酒、玻璃、肥皂这样的货物做诱饵,还发愁钓不到大鱼?”
宋灌自信的道:“而且,叔叔又怎能确定,操守大人就不会制造别的值钱货物?我猜想,等到时机成熟,操守大人还会有大的举措,到时候叔叔必须要紧跟操守大饶步伐,如此,咱们宋家定然能有一个好的前景!”
宋功明笑着拍着宋灌的肩膀,道:“不愧是我宋家的诸葛啊!好,就这么办。”
“不过,操守大人提到要吸引商贾投资,扩大海盐、烧锅酒、玻璃、肥皂的产量,这可是赚银子的大好机会。我看不如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宋家先投下一大笔银子,日后至少不会为银子发愁了。”
宋灌闻言大惊失色,急忙道:“叔叔万万不可如此行事,难道叔叔不知道,操守大人对官商勾结之事深恶痛绝,又怎会容忍叔叔以权谋私!”
“这,没这么严重吧?”
宋灌猛地站起来,大声道:“叔叔必须时刻避嫌,否则这个商事官的位子,还是让出来的好。咱们宋家即便不能
光耀门楣,也绝不能因此而落魄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