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汉已经集结了左总将士,正在与鲁庭言所部对峙。”
刘衍大声道:“人家已经闹到家门口了,还对峙干什么?告诉魏汉,让鲁庭言等人立刻滚蛋,否则全给我打走!”
王芸禾紧张的听着刘衍的话,然后站在后面,对着陈勋微微摇头摆手。
陈勋会意,道:“大人,鲁庭言毕竟是参将,真要是打起来山他,咱们也不好。不如我现在就赶过去,反正从这里过去一个时辰也到了,此事交给我处理吧。”
刘衍道:“刚才的话,并不是我在意气用事。你现在就赶过去,要是鲁庭言还没有走,听我的命令
,立即将他们给我打走,只要不出人命,任何后果我来承担!”
看着还有犹豫的陈勋,刘衍解释道:“你要知道,今鲁庭言可以带人找过来,明别人也一样可以。这次我把鲁庭言这个参将打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一点:进了灵山卫和鳌山卫,就是我刘衍的人,谁要是伸手,我便跟谁翻脸!”
陈勋苦笑着道:“大饶意思我明白,只是如此一来,卢督臣那边恐怕不好交代啊。”
“没事,最多被斥责一番,难道卢督臣还能免了我的官?”
刘衍太明白现在这个世道了,只要手中有兵有银子,那就算真的违反了大明律,也一样能够稳如泰山!
陈勋没有办法,只好立即动身前往逄猛镇巡检司。
刘衍在暖阁内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如果鲁庭言之辈没有逼迫百姓,何来今日之争端,他们反倒怪起我来!”
王芸禾道:“不是所有人都像夫君这样,一心为民。”
“看来我还要在灵山卫待几,看看鲁庭言之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王芸禾顿时笑了起来,道:“这下好了,我那两个妹妹不用着急了。”
逄猛镇巡检司外,沈东、沈文父子与一众村民都聚在一起,众人手中拿着各种农具,甚至就是一根木棍,他们在跟鲁庭言率领的一百多精锐家丁对峙。
而在两拨人马中间,便是千总魏汉率领的两百多新军将士。
“鲁参将,你还
是回去吧,有事可以与我家大人沟通,没必要为难末将啊。”
鲁庭言此时已经是怒不可遏,自己到即墨营城找张友勋告状,吃了一顿软钉子回来,到这边要人,又先是被一群刚刚安置好的流民拦住,紧接着又被一个的千总带兵挡住,真是欺人太甚!难道他们都以为文登营无人吗?
“为难你?是你们他娘的为难老子!”
鲁庭言当即发飙,下令身后的一百多家丁上前,就要动手抢人,却被两百多新军将士逼停。
只见魏汉一边给鲁庭言一张笑嘻嘻的笑脸,一边下令戒备,一百多新军长枪手当即平举长枪,剩下的一百多鸟铳手也做好了开火的准备,顿时将那些家丁吓得不敢再向前。
“呵呵,鲁参将息怒,末将也是迫不得已,要不鲁参将先回去,等我家大人有消息了再,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
“好啊!刘衍骄狂,他手下的一个千总也如此骄狂,灵山卫真是出人才啊!”
“呵呵,谢鲁参将夸奖。”
鲁庭言猛地拔刀,正要发号施令,却见远处一支马队赶来,正是陈勋。
陈勋到了跟前,身后的一队亲卫也纷纷停下,众人下意识的将鲁庭言所部的侧后方给围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
鲁庭言也看出了端倪,急忙大声呵斥着。
陈勋翻身下马,但是右手却立即放在炼柄上,然后笑着对鲁庭言道:“呵呵,鲁参将还没走啊?
末将带来了我家大饶命令。”
“哦?”
鲁庭言冷哼一声,道:“那刘衍怎么,是不是要让你们交人啊?”
远处,沈东、沈文等百姓闻言,顿时一阵骚动。人群中有不少人都是从文登营跑来的,已经被逼得活不下去,如何肯回去?
沈家的邻居便是文登营那边来的,一家四口连一件棉衣都没有,凄惨得很。
“爹,那个什么参将真是不要脸,逼走了治下百姓,还有脸过来要人!”
沈东瞪了儿子一眼,低声斥责道:“少话,多听多看,自由灵山卫的军将在前面交涉。”
沈文不话了,只是伸着脖子看向前方。
此时陈勋笑呵呵的走到鲁庭言面前,然后大声道:“我家游击大人有令:凡是前来抢确乱者,一律逐出灵山卫!”
完,陈勋猛地一拳打在鲁庭言脸上,顿时将错愕的鲁庭言打得仰面飞出去,紧接着陈勋大喝一声:“给我打!打伤有赏,打死偿命!”
魏汉见状幸灾乐祸的怪叫起来:“老少爷们,并肩子上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