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军营内,一万多名将士正在埋锅造饭,王越、张义、汪博、许铭四人聚在一处,毛兴乙也在这里陪着,几人围着一锅大杂烩吃着饭。
周围各营将士各自围着一口大锅,也都在吃着,这些将士一边吃喝,一边吆五喝六,很是热闹。
“哈哈,来,咱们喝一个!”
毛兴乙拿起杯子,王越、张义、汪博、许铭四人也端起酒杯,几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今日仓促,也只有咱们这些将领有酒,等到下次,一定让全军将士都喝个痛快!”
正话间,一名新军将士来到营中,穿过密密麻麻的锅灶,来到王越的身边,附耳了几句。
张义、汪博、许铭认出这名将士是亲卫营的一名队长,顿时警觉了起来。
随后王越看着毛兴乙,脸色的笑容越发开心,道:“我看也别等下次了,今日毛游击就留在这里喝个痛快,反正有这三位指挥使在,毛游击也去不了别的地方了,末将就不在这陪着了。”
毛兴乙顿时瞳孔一缩,猛地站了起来,大吼道:“动手!”
军营内,即墨营各部兵马纷纷躁动起来,开始向周围的新军将士扑过去。
但是新军将士不但人数占优,而且更为精锐,在双方都没有兵器的情况下,开始赤手空拳的混战起来。
张义和汪博直接乒毛兴乙,二人对着毛兴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许铭一时凑不上去,就带着几名部下站在周围,将
赶过来帮忙的士兵逐一放倒。
王越见状心中焦急,大声道:“这里交给你们了,我要率部去夺取城防,拖不得!”
完,不等张义、汪博、许铭回应,王越便带着几个亲卫朝着大营外面跑去,一路上还吹响了后营的集结号令,一个亲卫直接举起了王越的大旗。
随着大旗的移动,不断有后营将士赶过来,汇聚在大旗之下,一同朝着营外赶去。
待到王越出了大营,只见左总千总康辉、右总千总白汉月、纠察官刘靖也纷纷赶来,三人脸上写满了兴奋,白汉月更是大叫道:“早看毛兴乙的人不顺眼了,今可算痛快了一番!”
王越看了看周围,只见营外已经聚集了四百多人,还有不少后营的将士没有出来,于是道:“一会儿还有更痛快的事,立即打开大营武库,给将士们分发兵备!”
刘衍的新军在大营中单独有自己的武库,就在大营辕门东面两百步的地方。
右总千总白汉月带着部下再次冲进大营,没过多久便带着大量的鸟铳、长枪、刀盾赶来。至于铠甲,因为太沉重不好带,所以没带来,只是多带了一些盾牌。
四百多将士急忙各自武装了起来,王越看了看兵力人数,对几人道:“你们两位千总随我立即去夺取各处城门!刘纠察留在这里,继续集结后续将士,往东城门派遣,我带人从那边突破。”
“是!”
营外集结起来的
兵力不多,王越也不敢分兵,与白汉月、康辉一起,集中四百多将士全部冲向了东城门。
此时游击将军董必会就在东城门坐镇,城楼上,董必会望着远处的大营,又看了看刘衍府邸的位置,喃喃道:“怎么回事?刚才那边明明响起信号了,为什么大营那边却依然没有动静,难道失手了?”
董必会虽然平日里是一副鲁莽的样子,可毕竟也是带兵多年的人物,心中也有自己的一番算计。
“再等一会儿,要是还没有确切消息,那我就率部赶去支援!”
董必会打定主意,忽然看到一支数百饶兵马朝着这边赶来,那数百人没有旗号,分不出是哪一营的士兵,可是看那些士兵跑动的时候,数百人依然可以保持队形,刀盾手在前,长枪手随后,鸟铳手在最后,井然有序。
董必会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整个即墨营城之中,也只有刘衍的兵马能做到如此,周围的一众部下也看到那边的情况,众饶脸色也变得纠结起来,不少人都心生退意。
只见董必会当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吼道:“备战,守住城门!”
话音刚落,一把钢刀从而降,一刀劈砍在董必会的肩膀上,将左肩膀连带着脑袋一起砍了下来。
鲜血在城头上喷涌着,董必会的人头落地,无头尸体倒在地上,周围一众士兵看着这一切,全都不知所措。
一个百户手执钢刀,大声
道:“董必会让咱们跟新军对战,那就是让咱们去送死!现在老子杀了他,你们都放下武器,随我一起向刘游击投降,如此方能……”
还没完,旁边一个总旗官挺枪刺来,直接洞穿了那百户的胸口:“你杀害上官,该死!”
那百户惨叫一声,双眼瞪得老大,自己好不容易想赌一把,也许能趁乱上位,却不成想命丧于此,真是不甘心!
随后东城门一带驻守的明军士兵分为两派,一方是想要投降刘衍的,一方是想继续追随张友勋的,两拨人马大概两千多人,开始互相厮杀起来。
王越一路跑来,心中一直盘算着该如何拿下东城门,可是到了跟前,却看到前面的守军自相残杀了起来,不由得目瞪口呆。
康辉难以置信的道:“这,不会是圈套吧?”
白江汉兴奋的道:“什么圈套,是咱们走大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