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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今日什么客套话都不要了,你们三人都是大西王的义子,便是我李自成的义子。大西王虽然与我有些隔阂,但同为反抗朝廷暴政的义士,今日你们前来投靠,我自当倒履相迎!”
李定国、孙可望、艾能奇三人闻言心中都很感动,纷纷再度起身行礼。
李自成笑着让三人坐下,然后便一一为三人介绍帐内武将和谋士。
李定国、孙可望、艾能奇也是一一与众人行礼。
又是一阵寒暄,所有人都落座完毕,李自成便询问起玛瑙山之战的详情。
一提起玛瑙山之战,李定国、孙可望、艾能奇的脸上都露出畏惧的神色。
三人简单交流了一下,便有李定国代为描述作战的经过。
李自成与刘宗敏、李过等武将,李岩、牛金星等谋士都听得聚精会神。
当众人听闻刘衍所部火器精良,鸟铳战阵竟然可以持续不断的齐射,如同暴雨一般,张献忠所部前赴后继也无法推进到刘衍部军阵八十步之内,所有饶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官军的火器众人都见识过,可却没有见过如此猛烈的火器。
而当众人听闻刘衍部区区两万多兵马,竟然装备了各式火炮两百多门,所有人,包括李自成在内,都惊骇得几乎站起。
“不可能!”
刘宗敏当即大叫道:“官军即便再强悍,也不可能装备两百多门火炮,这是不可能的!”
李自成也是眉头紧锁,问道:
“战场纷乱,会不会是明军别部的火炮被刘衍征用了?”
李定国摇头道:“不会的。闯王是没见到当时战场上的形势,当时官军各部主力被革眼里、曹威、过星牵制,围攻我义父的官军原本是左良玉部。”
“面对左良玉部,我军经过血战已经取得胜势,可就在这时,刘衍率部赶来。他竟然……”
“刘衍如何了?”
李自成急忙询问,其余众人也被勾起了兴趣。
李定国道:“刘衍竟然分兵了,他分兵两路,同时进攻我义父大军与左良玉部官军!”
“什么!”
这下,李自成再也坐不住了,刘衍击败张献忠部将其击杀,竟然只用了一半的兵力!
“当时的战场上,刘衍部兵马两路齐攻,我等率部与之血战,左良玉部也奋力抵抗,可是面对刘衍部的进攻,却根本无力抵挡,那完全就是一场大屠杀。”
“刘衍所部鸟铳数量众多,而且射速极快,平常官军射击两轮的时间,刘衍部鸟铳手便可以射击四到六轮。刘衍部鸟铳全部都是自来火铳,不用火绳,风雨之中依然可以使用,而且射程非常远,百步之外便可以破甲,我军之中精锐大戟士万余以盾牌防护,但是在刘衍部阵前数十步外便被击溃,而刘衍部伤亡无几!”
“至于火炮,刘衍部的炮营就占据了战场一侧的高地,只看旗号就能知道,两百多门各式火炮轮番齐射,官军平贼将军
左良玉部就是被火炮重创的。”
这些战场上的详细情况,李定国也是在战后才知道。李定国等人向北撤湍途中,不但收拢了大西军的溃兵,也遇到了不少左良玉部的溃兵,将其部收拢后细加询问,李定国、孙可望、艾能奇便最大程度的还原了玛瑙山之战的细情,三人对于刘衍部的强悍战力才有了直观的认识。
听完李定国的描述,李自成的心中涌起了一丝阴霾,官军又现良将,如此强军如果真的杀来,自己又将如何应对?
这时李岩开口话了:“闯王,早在那刘衍还不是山东即墨营的将领之时,学生派往山东的白掌柜便与之交过手。”
“白掌柜?”
李自成想起了那个身影,遗憾的道:“可惜了,白掌柜死在了山东。”
李岩道:“是的,白掌柜就是被刘衍杀害的。当时刘衍那的军力还没有这般强横,便已经非常棘手了,现在刘衍已经是官军的青莱镇总兵官,其兵力和势力还不知道要膨胀到何等地步!”
宋献策忽然冷笑一声,道:“如此来,那刘衍就是下无敌了?有朝一日闯王在战场上遭遇刘衍所部,是不是还要退避三舍啊?”
李自成笑着道:“宋师傅笑了,李先生不是这个意思,还是听李先生怎么吧。”
李定国、孙可望、艾能奇也纷纷看向李岩,三人都知道李岩是李自成非常看重的谋士,也早就听闻过
李岩的名号,今日一见,也想听听李岩有什么高论。
李岩道:“闯王,诸位!以学生之见,刘衍所部的强悍在于两点:火器强、兵卒勇!”
“要兵卒悍勇,我义军上下绝不比刘衍部差,老营骁骑甚至可以与关外奴贼铁骑血战而不落下风。我义军唯一与刘衍部有差距的,便在于火器。”
“所以……”
李岩道:“闯王应传告各营,让全军将士大力搜集各式火器,并且从俘虏中挑选懂得打造火器的工匠,挑选精通火器的官军俘虏,组建我军自己的火器营!”
李岩到激动处,便站起来,大声道:“要想击败刘衍,便要以火器对火器,如此,刘衍部便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