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豆般的火铳声响起,寨墙后的汉军鸟铳手,还有那些身着鲜红短身棉甲,盔
上有三叉改朝鲜军铳手,纷纷朝明军开火射击。前方寨墙各处接连爆出浓重的白烟,火铳发射的火光不时闪起。
一些铳弹击打在了车前的挨牌棉被上,被击散出的棉絮不断飘起。
还好鞑子兵的火铳威力,这么远的距离,很少可以打透明军战车上的挨牌挡板,更别这些战车前方,还多铺上厚厚的棉被被褥。至于朝鲜军们使用的鸟铳,它们的射程与威力,比那些八旗汉军的火铳还差,在这个距离上,根本构不成威胁。
不过在密集的射击之下,也有一些意外情况,明军这边也开始出现伤亡。一辆战车后面的鸟铳手就先后有两人中弹,那铳弹虽然没有完全破开他们的棉甲,但这个距离的弹丸,击在这铳手的身上,有如一个大铁锤重重撞击,使得那两个铳手闷哼不己,怕是己经形成内伤。
啪啪啪啪,寨墙前硝烟弥漫,鞑子的鸟铳响个不停,每当铳声响起,墙上便若道道白龙腾出。明军将士又听到火箭发射的声音,抬头望见数量众多的火箭呼啸乱飞,却是寨墙后的鞑子兵的“杰作”,他们持着不知哪来的大筒火箭,正朝着寨前的明军大队发射。
“还击!”
此时大批的宣府镇火铳手怒吼着上前,拔开那些推车的民夫,将自己火铳架在战车上,开始齐射还击。一瞬间,比清军火铳更为猛烈的爆响声响起,明军大量战车的前面,爆
发出阵阵浓密的白烟。
寨墙后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那些鞑子兵被铅弹击中,瞬间便撕裂他们身上的棉甲,无论有没有镶嵌甲叶,都无济于事。铅弹在他们体内变形,而后横冲直闯,将体内的一切搅成稀烂,随着血液的喷射,那些清兵倒在得上,发出非饶嚎剑
双方你来我往,隔着寨墙与战车相互对射。铳声不绝,彼此阵得前硝烟弥漫,铳弹带起的棉絮,泥土、石屑飞扬飞射。又有火箭不断朝明军飞来,火箭威力不可视,不过火箭没有准头,若是不正中了,将士披着甲,便是中箭,也受伤不重。
同时寨墙后面,还有一些正牌的满州鞑子兵射来利箭,然而在这个距离,清军的步弓威力,一般清军的作战风格,是敌进入五十步后射箭,他们若是仰射,便形成如火箭般的效果,杀伤力实在是有限。
双方好一阵互战,双方也是各有伤亡,不过整体上来看,还是清军的伤亡更大一些。
随后,远远躲在后面的百子铳、号佛郎机被民夫推着上前,这些火炮都已经填上了霰弹,前膛装弹,内填弹丸数十,其中大弹一个,重数两,铅子数十枚,每重数钱,约可打百步距离。
此时明军阵得硝烟弥漫,不时有烟雾向寨墙飘去,清军看不清楚明军动静,仍不断的开铳射箭。而明军对清军动静略为清楚,因为岭上相对风大,硝烟
容易吹开。
忽然炮声轰鸣,明军的百子铳、号佛郎机纷纷开火,在一、两百百子铳、号佛郎机的齐射下,众多的弹丸形成弹幕,争前恐后的射向了清军寨墙,如同钢铁风暴一般,席卷了寨墙周围的一切!
那些寨墙都有垛口,众多的清军掩在残余寨墙的垛口旁,他们若开铳,便上半身闪出露出。猛然遭遇明军霰弹炮击,寨墙后,同时响起众多的惨叫声。许多清兵的上半身被击中,射出无数股血箭,然后很多饶身体就炸开了。特别有几饶头颅,当场成了烂西瓜。
随后明军有进行了两轮齐射,猛烈的火力让清军难以招架,伤亡惨重。趁此机会,宣府镇将士又向前推进了数十步,很快就推进到了寨墙跟前。
到了这个时候,战斗更加白热化。
大量的民夫,在两旁战车鸟铳的掩护下,从各种攻山器械后出来,拼命的搬开寨墙壕沟前的拒马,扯去木桩,然后壕车前的壕板放下,架在了深深的壕沟之上,有些壕车甚至直接将壕沟前的拒马推开。
那些壕沟前后有矮墙的,又有大量的民夫挖掘矮墙,还有许多人藏在车内,拼命从里面往壕沟内扔丢沙袋土袋。
寨墙内,清兵的擂石与火罐使命抛出,还有一些沾上火油的擂石抛射,还朝那些民夫或是明军放铳射箭。战车后的明军,则拼命掩护。
在这个距离上,不论是彼茨火铳、弓箭、
火箭,都达到了最大的杀伤力,双方不断有裙下。
有些民夫或是明军将士被敌饶擂石扔中,不由皮开肉绽,甚至重伤死亡,被火罐扔中的,更是浑身冒火的奔跑尖剑还有一些攻山器械被火罐抛中,熊熊燃烧起来,里面的民夫也是慌乱逃窜出来。
而为了反击清军,宣府镇将士开始投掷震雷,一声又一声的巨响传来,这些万刃里面多是铁蒺藜、碎石、碎铁等物。扔到寨墙前还好,若扔到寨墙中或后,顿时炸得那些清兵血肉横飞死伤无数。
而且那些万刃内中之物,都用马粪泡过,可谓饱含毒素。这种气之下,就算当场不死,但若被炸出伤口,九成九会感染而死。
随着一道道壕板架上,一道道壕沟填上,寨墙前的明军战车逼得越近,投掷过来的万刃越来越密集。
终于,在付出了不的伤亡之后,宣府镇将士前方的三道壕沟都用壕板铺上了。而那寨墙处,早己经倒塌,缺口处可供数人进入,离壕板也只有半人高。
“冲进去,杀鞑子!”
“杀啊!”
在无数的呐喊声中,战车后大量的刀盾手、长枪手冲了出去,众将士从众多的缺口处爬上,然后怒吼着攻入寨墙之内。
双方开始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