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哈朗、豪格、阿济格等让知刘衍率领青莱镇新军大举出的,不但快速止住了蓟州镇的溃兵浪潮,而且他们的骑兵还歼灭了数百镶白旗的巴牙喇精兵,让阿济格大骂不止,却又无可奈何。
众人顿时紧张不已,混在蓟州镇溃兵中的数千铁骑此时没有阵型,遇到刘衍所部新军,完全就是在送菜!
于是济尔哈朗等人纷纷派出快马,准备命令前方的数千铁骑撤回来,切不可重蹈覆辙。
幸好随后济尔哈朗、豪格等人脸色略略一松,就见前方清军各旗铁骑如潮水般奔逃回来,至少大部分的兵马还是快速脱离了战场。
不过此时济尔哈朗与豪格等人也商议了一阵,刘衍已经率领数万新军出战了,其部数万人马用不了多久便能抵达这边,此时再围攻吴三桂的车阵己经没有意义,于是在尖利的铜锣咣咣声响中,清军铁骑如同潮水般般退了回来,吴三桂所部周围只留下一片狼藉,以及数量众多的尸体。
清军阵中,在数杆织金龙纛下,济尔哈朗、豪格、阿济格等人向前方眺望,就听那边鸟铳射击的声音连绵不绝,还夹着一些火炮的声响,看样子刘衍正指挥所部击杀落在后面的清军铁骑,让济尔哈朗、豪格等人牙关紧咬,却又无可奈何。
而前方两、三里之外,大股的青莱镇新军骑兵营将士策马奔来,众将士在都指挥使许铭,以及指挥使董云、
杜仲明、陆远等饶率领下,快速占据了右面一些起伏的丘陵高地。紧接着,一面面翻腾的大明战旗越来越多,众多的战旗聚在一起,下面便是火红的衣甲、火红的马鬓,似乎地间,都是一片火红的颜色。
终于,在“万胜”的呼啸声中,一杆巨大无比的大纛战旗出现在济尔哈朗、豪格等饶眼前。然后数量众多的战车被推了出来,在众多的战车之后,一个又一个严整的步兵方阵出现在清军上下的视野之内,让清军阵中的所有人为之一震。
见到远处的场景,济尔哈朗心中凝重,他曾在巨鹿与刘衍交过手,那时的新军就非比寻常。现在刘衍势力急剧壮大,有强军数万,这个对手越加难缠了,今日一战需得慎重,否则就是损兵折将的下场。
八旗蒙古各将领里,正红旗固山额真恩格图、镶红旗固山额真布颜代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二人自然想起了以往的惨重经历,心中都是紧张了起来,当年惨痛的经历还记忆犹新,今日又要与刘衍所部交手,由不得他们心下不安。
众人之中只有豪格与阿济格,还是一副骄狂的神情,对青莱镇新军骑兵营到来不以为然。
这二人都没有与刘衍所部交过手,虽然都承认青莱镇新军非比寻常,不是普通明军可比。但他们对自己麾下的铁骑,更是充满信心,特别不久前刚斩杀白广恩的情况下。
豪格更是夸
下海口,认为刘衍也不过是另一个白广恩而已,只要各旗集中兵力与之对战,一样可以将刘衍所部新军击败,击溃!
济尔哈朗看着狂妄的豪格,不由微微皱眉,心中叹息不止。
就在这时,清军大阵前方一阵骚动,济尔哈朗等人急忙放眼望去,只见军阵之前出现了一队青莱镇新军的夜不收,在他们的战马后面,都用绳索拖着一些半死不活的清兵俘虏。
那些新军夜不收放声狂笑,只围着自家的阵地呼啸奔跑,而被他们马匹拖动的那些清兵们,个个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哭声。
眼见如此,军阵中的清军兵马个个都是又惊又怒,一时间,数万清军铁骑刚才还是意气风发,此时却都已经沉默不言,或是愤怒,或是震惊,其中一些参与过巨鹿、济南之战的清军士兵,则是露出了畏惧的神情。
忽然,清军军阵中纷纷喧哗了起来,因为青莱镇新军各营的战车前,又推出一辆辆高高的大车。
那些大车上都竖立一杆,木杆上各绑着一个巴牙喇士兵或是军官,那些鞑子有些已经死了,有些却还活着,不过却已经半死不活了。
“是正白旗的巴牙喇甲喇章京。”
“是恩海,他被明军俘虏了!不对,他竟然已经死了,可恶的明军竟然如此对待勇士的尸体!”
此时济尔哈朗的脸色难看之极,豪格与阿济格更目眦欲裂、暴跳如雷。
特别是阿济格,此时几乎已
经失去了理智,被新军骑兵营歼灭的数百巴牙喇兵绝大部分都是镶白旗的人马,此战不管胜负,满州镶白旗已经算是残废了,让阿济格痛心不已。
此时阿济格几乎是发疯一般的吼道:“郑亲王,本王要带镶白旗的勇士出击,定要夺回我旗中被俘的勇士!”
其余一众各旗将领也是群情激奋,可是济尔哈朗却脸色一冷,然后对众人吼道:“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得妄动!”
济尔哈朗看着愤怒的豪格、阿济格等人,继续道:“刘衍这是在故意激怒我们,让我们失去理智,以至于功败垂成!现在你们要做的,不是贸然兴兵去拼命,而是要想办法,看如何才能击败刘衍,打赢这一战!”
不过豪格,阿济格等人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从来都是大清铁骑虐待汉人,何曾轮到汉人如此猖狂了?众人纷纷大吼着就要带领麾下人马出击,正当济尔哈朗要压制不住时,后方一队骑兵策马滚滚而来。
济尔哈朗、豪格、阿济格等人纷纷看去,只见来人正是户部承政英俄尔岱,身旁竟然还跟着几个噶布什贤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