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大捷的背景下,洪承畴笑呵呵的对唐通与马科道:“二位总兵虽然折损不少,也没有什么斩获,但是在奴贼汉军旗的火器压制下,牢牢守
住了西面的防线,冒着伤亡也没有后退,这便是功劳。依本督之见,此战二位总兵就算是功过相抵,损兵折将的罪责,便一笔勾销好了。”
完,洪承畴看向监军张若麒与马绍愉,笑着问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此战张若麒也有了刘衍分给的五颗首级,自然不会有意见。而马绍愉也是人精,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坏了众饶兴致。
只见二人纷纷赞同,然后也学着洪承畴,对马科、唐通二人好言抚慰。
至此,马科与唐通的脸色才算好看一些,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对洪承畴、张若麒、马绍愉三人抱拳行礼,了很多感谢的话。
然后便是宁远镇总兵官吴三桂所部,此战算上刘衍分给他的一部分首级在内,此战也有一千零三十二颗首级,算是大功一件。
而宁远镇兵马折损的兵力也不算太多,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有两千左右。
至于援剿总兵左光先、辽东镇总兵官刘肇基二人,在支援黄土岭的时候,二人也派出部分兵马,跟随督标营前往黄土岭作战,各自斩获了数十颗首级,算是聊胜于无。
洪承畴的督标营在支援黄土岭的作战中,斩获了一百三十八颗首级,这些战功被洪承畴分给了督标营众将,以及辽东巡抚邱民仰、兵备道张斗、姚恭、蔡懋德几人,换来了众人一致称赞,纷纷对洪承畴感恩戴德。
随后,洪承畴看向刘衍,问道
:“此战的情况就是这样,现在只是不知,青莱镇将士斩获如何,折损多少?”
洪承畴发问之后,帐内众人纷纷看了过来,刘衍笑了笑,在出发之前,镇抚官荀景云已经带人陆续统计了各营的折损与战果,并且禀报给了刘衍。
其实以青莱镇新军的效率,这些数据在各营凯旋返回中军的路上,就已经统计得差不多了,毕竟荀景云与一众部下,始终在各营之中随军,大战始终都在军中,只需要将战时得到的数据确认一下即可。
刘衍道:“启禀督臣,此战我青莱镇新军各营共有六万余名将士参战,众将士先是击溃了追击蓟州镇溃兵的奴贼铁骑,然后在东面丘陵地带列阵,与奴贼近三万精锐铁骑展开对决。并且在吴总兵所部的配合下,战而胜之,斩获颇多!”
“此战,我军斩获奴贼首级九千八百一十一颗,其中满州鞑子首级三千三百余颗,其余皆为蒙古鞑子首级!”
“我青莱镇新军各营折损将士共计两百五十二人,其中阵亡一百九十八人,其余为伤者。”
刘衍完之后,整个营帐中都是鸦雀无声,包括洪承畴在内的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着刘衍。
“九千八百多级?上万奴贼被阵斩!”
“青莱镇新军各部才阵亡不到两百人?”
“这样的战果,估计也只有当年的戚大帅才能做到吧!”
众人先是难以置信的低声着,随后便是一阵
欢呼,洪承畴仰大笑起来,王朴、杨国柱更是直接抱住刘衍的双臂,然后放声大笑。
此战明军各部折损兵马,包括蓟州镇的阵亡将士在内,有一万六千余人,而斩获的奴贼首级有一万三千五百余级,其中青莱镇兵马自己就占了九千八百余级,占了一大半的功劳!
刘衍面对众饶夸赞,笑着道:“此战本镇也是侥幸,如果不是诸位牵制了奴贼大部分兵力,我青莱镇将士也难以有此大捷!”
虽然此战明军与清军的伤亡相差无几,但是清军丢掉了黄土岭这处战略要地,围困锦州的兵马,也就是济尔哈朗等人率领的兵马,也被刘衍击溃,锦州之围暂时解除。
即便有蓟州镇的溃败,有白广恩的战死,但是整体上,还是明军占据了上风,导致战局的胜面也开始倾向于明军一方。
洪承畴大笑了许久,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才对刘衍道:“今日本督为诸位摆下庆功宴,要为刘总兵,以及诸位总兵贺!”
刘衍与众人纷纷抱拳道:“为督臣贺,为大明贺!”
当晚,在中军大帐内,洪承畴与众人请功摆酒,刘衍自然成了众人敬酒的对象,特别是王朴、杨国柱、李辅明等人,更是拉着刘衍喝起来没完。
而后洪承畴与张若麒、吴三桂也纷纷过来敬酒,而后帐内众人几乎将刘衍围住,敬贺声不断,哪怕是马科、唐通也
凑了过来,笑嘻嘻的与刘衍恭维了起来。
刘衍对众饶敬酒来者不拒,引来众饶喝彩。这场庆功酒一直喝到了半夜,刘衍才晕乎乎的走出了中军大帐,与众人一一作别。
随后刘衍策马出了中军大营,在一队护卫的陪同下返回新军亲卫营。
望着此时漫的星辰,刘衍恍惚间想起卢象升,暗道:“也不知道此时卢督臣怎么样了,不知道河南的战事进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