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初魏忠贤权倾朝野的时候,赵光拚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个人物了。
赵光拚与众人寒暄一阵后,便笑着道:“督臣,不知哪一位是青莱镇总兵官刘衍?”
洪承畴急忙引荐刘衍到前面,道:“这位便是了。”
刘衍再次抱拳行礼,赵光拚赞叹道:“刘总兵如此年轻,就立下大功,据那一万三千五百余级的斩获中,九千多级都是刘总兵的战果?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不敢,此战乃是督臣运筹帷幄在前,众将士用命血战在后,刘衍不敢独揽功劳!”
虽然赵光拚这个兵部右侍郎是正三品,身为总兵官的刘衍虽然在经制上,并不算是下级,可是赵光拚却是兵部尚书陈新甲的左右手,又是文官,此时刘衍只能与一众总兵官一样,以下属的姿态答话。
“嗯,刘总兵居功而不自傲,实属难得!”
赵光拚笑了笑,继续道:“刘总兵有如此心胸,想必此番分兵
南下,也照样能再立新功!”
“分兵南下?”
此话一出,不论是洪承畴,还是杨国柱、王朴、曹变蛟、吴三桂等各镇总兵,都彻底傻了眼。
刘衍也是目瞪口呆:朝中谁想出了这个混账主意!
赵光拚看着众饶反应,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洪承畴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招呼众人落座。
然后赵光拚拿出一份兵部的调令给洪承畴,道:“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差不多一个月之前,总督河南、山西、陕西军务的卢象升率部驰援洛阳,但是在本路上的大周山一带,被李自成的几十万大军埋伏合围,双方激战过后,官军大败。”
“参将许桐珲所部抚标营全军覆没,许桐珲力战殉国。卢象升的督标营也伤亡过半,只剩三、四千人败退回到了开封城据守。而河南各处的兵马,也是一战尽没!”
此时,所有饶脸色都非常的难看。
洪承畴眉头紧锁,脸色铁青,辽东战局刚刚有所起色,明军也稍稍占据上风,朝廷就要将战力最强的刘衍部调走,那之后的战事怎么打,剩下各镇能与清军继续对战吗?
杨国柱、王朴、曹变蛟、吴三桂等一众总兵官也是愁眉不展,刘衍所部可以是众饶胆气所在,只要有刘衍的数万新军在,辽东战局就不会崩坏,至少有刘衍在后面兜底。
可是刘衍一旦率部南下,众人之中,谁有底气敢能稳住战局?
唐通与马
科对视一眼,二人虽然对刘衍羡慕嫉妒恨,可是刘衍猛地要走,二人也是不愿意的,对于接下来的战局,充满了悲观。
而刘衍此时则是异常的愤怒,大明总是在大战略上摇摆不定、朝令夕改,朝廷上的那些混账东西为了一己之私,总是在左右国家的战略,一会儿要集中兵力打清军,一会儿又要调兵打去流贼,历史上的明军精锐就是如此,在朝中一众混漳瞎指挥下,被满清与流贼两方轮流牵着走,最后大明的精锐都是在辽东与内地之间疲于奔命,在不断的拉扯下,就算是兵将也要拉跨,最后在一次次奔袭作战中折损殆尽!
刘衍此时心中非常烦躁,自己率部南下,辽东之战势必要重回历史上的结局,明军多半还是要败。
抗命不走!那卢象升怎么办?一旦卢象升所部败亡,整个中原就是李自成的下了,也许历史的进程会就此改变,流贼大军不定会直接北上进攻京师!
此时刘衍可谓心乱如麻,只恨自己分身乏术,手中八万八千新军看似很多,但是面对如今四处烽烟的下,这数万新军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赵光拚见众人都不话,自然也知道众饶担心,道:“兵部的意思,并不是要将刘总兵的新军全部调走,而是视情况留下一到两个营,继续划归洪督臣指挥。刘总兵率领新军主力南下,支援卢督臣。新军兵力雄
厚、战力强悍,分兵之后,也可以两地作战嘛。”
刘衍闻言心中愤怒,分兵?只要自己不在这边,那以洪承畴的果断,以各镇总兵的腹黑,留下来的新军将士肯定要被推上第一线,作为炮灰使用,与清军拼命!
赵光拚看着刘衍始终一言不发,脸上也是怒气萦绕,便尴尬的看向洪承畴,希望洪承畴替自己几句话。
洪承畴听到要留下刘衍一部分兵力,心中的担心稍稍消散了一些。刘衍的新军一个营有一万多人,足以与一个军镇相媲美了。
“呵呵,这也是朝廷的意思,毕竟朝廷要权衡整个下的战局,刘总兵要体谅朝廷与陛下的难处,不要纠结于一隅之地。”
刘衍看着洪承畴,眼神犀利,道:“既然如此,那末将不同意也是不行了?”
“呵呵,刘总兵自然是顾全大局的。”
刘衍缓缓站了起来,冷声道:“好,那我就顾全大局!末将将驻守弘螺山的前营留下,继续为大军驻守后路,督臣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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