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拉着刘宗敏和袁宗弟坐下,道:“两位将军稍歇,反正那卢象升也埋了,再为此伤了自己饶和气犯不上,咱们还是一起想办法,跟着闯王那些开封府,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李来亨与李过一样,都是李自成的“自家人”,即便资历不如刘宗敏,在军中的话语权却不比刘宗敏轻。
此时李过与李来亨都站出来维护李定国,众人也不好再什么,便纷纷偃旗息鼓。
这时李自成才开口道:“卢象升就算埋了,也不能就这么完了,明日便派人将其尸骨挖出来,给本闯王丢到开封城外,让城中的官军看看,与我义军作对是什么下场!”
李定国闻言眉头紧锁,显然李自成的做法让其非常失望,李过和李来亨想要什么,但是二人看了李定国一眼,也都没有话。
“闯王明鉴,”
这时前军师李岩站了出来,道:“闯王乃是下义军的共主,下万民都期盼闯王早日平定下,以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如今下欺压百姓、涂炭生灵者,何人?一为明廷官府,二为满清鞑虏。”
“想那卢象升虽然为明廷鹰犬,但是却数次痛击满清鞑虏,也算是将功赎罪。闯王将其鞭尸城下,算是惩罚其为明廷效力之罪。如今李将军将卢象升埋葬,正是其抗击清军的福报,闯王不可再挖掘其坟,以免被别有用心之人大做文章,失了下民心!”
“
嗯!”
李自成见李岩也站出来为李定国话,便不好再什么,只是心中怨气消散不掉,于是道:“既然如此,那卢象升之事就算了。只是火器营制将军李定国,不听军令,不可不惩罚,今拖出帐外,仗责十下,以示警戒!”
孙可望和艾能奇闻言纷纷求情,却被李过拦下,李过将二人拉开,声道:“你们不想李将军出事,就都给我闭嘴!”
二人心中惶恐,都不敢再什么。
随后李定国被拉出帐外,仗责之后才重新进来,此时后背上已经满是血痕,刘宗敏、袁宗弟、郝摇旗等人见了,无不咧嘴嗤笑。
李定国一言不发,只是忍痛向李自成抱拳行礼,然后便坐回座位,自此便不再话。
李自成见状冷哼一声,心中想着,是不是应该将火器营的将领重新调整一下,以免李定国、艾能奇、孙可望三人生出异心。
只是现在军中除了他们三人,也没有谁善用火器,更没有人与刘衍的新军交过手,于是便暂时将这个念头放下,想着找个机会,再笼络李定国等人一番,以安其心。
“好了,现在一攻打开封之事吧……”
当日军议结束后,李定国在两名亲兵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傍晚时分,孙可望和艾能奇便阴沉着脸先后赶来。
“呵呵,我被打了,你们怎么这般模样,好像被打的是你们一样。”
孙可望咬着牙道:“我看
咱们就不该投被闯王!”
艾能奇也眉头紧锁,道:“大哥你是不知道,下午的时候,中营的刘宗敏、左营的刘芳亮等人来到咱们营中,将营中的钱粮运走了不少,是闯王下的令,咱们营中物资充足,要分给他们一些。”
“什么是闯王的命令,可是他们谁也没出示手令,全都是张口一,便强行抢东西!”
李定国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便苦笑着道:“我原本以为闯王乃是一带枭雄,跟着他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可是今日看来,闯王也不过是草莽英雄,眼界和心胸都很成问题!”
孙可望冷声道:“草莽英雄?我看未必!当初元末的时候,明太祖朱元璋、张士诚等人,那才是草莽英雄,哪一个拉出来不是理政安民、治军作战的强人?可现在的闯王在干什么?铲城破坏、裹挟百姓、驱赶百姓为兵、劫掠各处不事生产,闯王率军所过之地,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寸草不留、尸骨如山。甚至那日在城下,还弄出个什么阴门阵来,简直是滑下之大稽!”
“这样的人,能成什么大事?流寇而已!”
李定国虽然没有附和,但是心中也是认同孙可望的法,李自成与自己义父张献忠一样,都不是成大业的人,所以现在李定国心中很是彷徨,自己兄弟三饶出路在哪里?
艾能奇看着两位兄长,忽然道:“不如咱们投靠官军?”
孙可
望和李定国都是一愣,然后便摇头,现在投靠官军,那就是死路一条,朝廷自己已经行将就木了,投靠过去,难道是给朝廷陪葬?
片刻之后,李定国道:“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咱们三人必须要一条心,万事心应对,将来看准机会,再做理会。只是……”
“只是咱们的出路,肯定不在义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