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不愧是数次重创清军的猛将,其部之强悍,世所罕见!”
李自成在这边狠狠的夸着刘衍,周围的李过、李来亨、刘宗敏等人虽然听着心中不舒服,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反驳,因为刘衍的强军就在对面,众人都看在眼里。
在李自成集结大军前来之前,李定国、艾能奇、孙可望三人知道了刘衍率部赶到的消息,都是大惊失色,当初在玛瑙山的血战,三人还历历在目,不但刘文秀与张献忠被刘衍击杀,大西军几乎全军覆没,李定国三人也被迫逃亡,而后投奔了李自成。
可以刘衍新军给三人带来的震撼,到现在都是一点没有减弱,这也是李定国为何力主李自成筹建火器营的原因。
今日李自成之所以集结大军在西面,就是李定国、孙可望、艾能奇竭力劝谏的结果,三人认为刘衍所部虽然兵力少,但是战力却强得不像话,义军只有收缩兵力于一处,才能凭借兵力优势将其击败。
李自成虽然对李定
国三人心存防备,可是自己也听闻过刘衍的种种实际,再加上横行下多年形成了敏锐直觉,便采纳了三饶建议,这才集结兵马汇聚于此。
此时李自成看向李定国三人,心中暗道:“火器营操练许久,就不知与刘衍新军相差几何了!”
“呜!”
突然,前方青莱镇新军的大阵中响起号角声,紧接着李自成等人看到一面红色的大纛从开封城的西门出来,在一队铁甲骑士的护卫下,进入了新军的军阵之郑
紧接着,数万新军将士一阵山呼海啸,“万胜”之声响彻云霄,大军原本就很高昂的士气更进一层,各营将士不断以手中兵器重重的敲击地面,发出一阵又一阵巨响,数十万流贼兵马观之面露骇然,各营中不少死兵与步兵都畏惧的后退起来,各级都尉、掌旅、部总、哨总纷纷弹压,军阵之中斩杀了上百人,才稳定了军心。
此时李自成等人也是震惊不已,刘衍所部的强军姿态,让李自成等一众流寇头目也心中震撼,看来此战难打了!
“闯王,我军是不是暂且继续围困开封城?学生料想,开封城内的粮草存量不会太多,如今又多了刘衍部数万人马,粮食消耗得肯定更快,我军只要继续围困,开封城中必定生变!”
一旁,宋献策摇头晃脑的着,显然对此时开打并不看好,希望李自成暂且撤军。
牛金星与顾君恩也是点头赞同,显
然刘衍部的强悍,已经让二人心生退意。
顾君恩的更为直接:“我军经过闯王整顿之后,才有了如今的气势,得来不易,不能轻易与刘衍部血战,就算以优势兵力击败了刘衍所部,我义军各营也必定会伤亡惨重,到时候会影响闯王制霸下的进程,得不偿失!”
李自成不置可否,看向了李岩,问道:“李先生的意思呢?”
李岩思索了一会儿,道:“学生在想,城中府库中也许没有多少粮食了,可是开封城中王府众多,每一家都是一座巨大的粮仓。也许河南巡抚高名衡与副将陈永福不敢做什么,可是刘衍此人,学生却有所耳闻,他是一个敢想敢干的狠角色,不可能放着众多王府的钱粮不用,他是敢硬抢的!”
“刘衍有了那些钱粮,又有开封城的坚固城防,以及数万精锐大军驻守,他能守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又或是几年?我义军算上老营的随军妇孺,兵力人口上百万,每日消耗的钱粮也是文数字。围城不战,其实耗不下去的反而是咱们义军!”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宋献策和牛金星更是露出了嫉妒和不满的神色,只不过各自遮掩了过去。
李自成听完点零头,道:“刘衍所部到了河南,我军早晚都要与之对决,否则有这样一支强军在侧,我义军就别想有什么作为,所以,今日血战在所难免!”
有了李自成定下基
调,各营将领便纷纷阵前听命。
“此战,火器营打头阵,左营与后营待火器营取得进展后,不惜代价缠住刘衍部的骑兵,只要刘衍部的骑兵被缠住,其部火炮被火器营压制,前营便开始冲击刘衍部的军阵!”
李自成环视众人,冷声道:“此战,务必重创刘衍部,没有本闯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后退,违令者,杀无赦!”
“呜!”
随后流贼大军阵中响起了号角声,从李自成所在的中营开始,各营的旗号如同水波一般向外扩散,纷纷剧烈的摇动了起来,大队的骁骑开始集结,各营的斥候开始策马狂奔,大队的兵马也开始欢呼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刘衍举着千里镜望着前方,只见一面红色的大旗向前推进着,那是流贼大军的火器营,旁边还有三面大旗,分别是李、艾、孙,刘衍不由感叹一声:“两厥名王的李定国啊,希望这一战你别死在这里,否则我会很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