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一把捞回本来。只是这样的赌徒,往往会输得干干净净。”
“这一战,本镇要让李自成兵败垂成,要让李自成从今以后,见到我青莱镇新军的战旗,就两腿发软、战栗不止!”
“传本镇号令:各营鸟铳手准备齐射!”
“命令陈永福部火炮继续轰击,不得停歇,就算炸膛了也给我射!”
“命令炮营准备后撤,让出正面射界!”
传令兵四散传令,中军的旗号与号角声也不断变换着。
新军各营都指挥使行动迅速,所有的鸟铳手已经依托土车或者是沙袋矮墙做好了准备,鸟铳手的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长枪手与刀盾手。
许铭率领的骑兵营将士此刻也集结待命,随时可以出击杀担
炮营阵地上,火箭炮车已经全部射光怜药,而流贼大军的人海依然在向前推进着。
钱樰望着前方距离已经不到一里的流贼兵马,脸色狰狞的吼道:“放!”
七十二门虎尊炮射出了最后一次齐射,然后便在钱樰的怒吼声中,炮营的所有将士齐刷刷的转身狂奔,众人此刻顾不上那些火炮,全部迈开步伐冲向不远处的中营方阵。
“杀官军!”
“冲上去,杀官军一人,赏银子五两!”
“杀官军两人,可直接选为甲兵,杀三人者,提拔为骁骑!”
对于这些流贼死兵、步兵来,能够成为甲兵或者骁骑,就意味着可以脱离苦海,不但每日的饭食更好,住的地方
更好,自己活下去的希望也更大。
所以随着流贼各营将领不断的激励,那些死兵此刻已经彻底疯狂,无不嚎叫着加快了步伐,就连人群中的壮妇也是一样,甚至还有妇人一手拿着棍棒、捕,一手抱着怀中孩童,尖叫着冲向前方。
中营阵中,都指挥使沈拓看着不远处的景象,脸色阴沉得厉害,一旦鸟铳手开火,那些妇人和孩子便必死无疑,沈拓和营中将士都是于心不忍,可是又不得不开火。
“这些血债,都要记在李自成和一众贼首的身上,要让老子抓到他们,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沈拓心中暗暗想着,随即下令开火。
“放!”
一瞬间,新军中营、左营、右营同时开火,猛烈的火力横扫前方,那些冲到百步左右的流贼人海顿时被弹幕挡下,如同惊涛骇浪撞在了礁石上,直接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放!”
又是一轮齐射,流贼死兵成片的倒下,刚才那个怀抱孩子的妇人也身中三铳,倒在了血泊之中,怀中的孩童此刻也不再哭闹,安安静静的依偎在母亲的怀郑
那妇人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嘴角竟然不可思议的微微上扬,也许只有到了真正死亡的那一刻,对于这对母子来,才是解脱!
沈拓此时双眼通红,看着那对母子被后面冲上来的人群淹没,死后连尸体都无法保全,心中怒火中烧,随即拼尽全力大声吼叫着,发泄着心
中的悲愤和怒火。
“放!”
鸟铳手们不断射击,三段式射击绵延不断,猛烈的火力让冲锋的流贼死兵伤亡惨重,哪怕是对这些死兵毫不在意的刘芳亮、李来亨、袁宗弟等贼首,此刻也是眉头紧锁,心中震撼不已。
“刘衍部的鸟铳如此犀利!”
与此同时,孙可望率领一万七千长枪手也冲了上来,可是当中营的鸟铳手们开始齐射之后,孙可望便惊骇的望向前方,只见前方的死兵如同秋日里的庄稼,被一层一层的收割着,根本冲不到新军阵前。
也许换上各营的持盾甲兵可以冲到阵前,那些骁骑拼着伤亡也是可以的,但各营贼首舍得如此血拼吗?
至少在各营死兵、步兵消耗完之前,各营的贼首是不会投入真正精锐的。
所以此时孙可望也是一样,直接下令长枪手停止前进,然后就地结成方阵待命,驱赶着周围经过的死兵、步兵绕到两侧去,然后继续冲击新军方阵。
“冲吧,死吧!”
孙可望狰狞的面孔浮现了出来,对着远处的中营方阵怒吼道:“我就不信,用几万条人命还冲过去!”
新军中军内,刘衍微微皱眉,此时城墙上的火炮火力在不断减弱中,已经有两门火炮炸膛了,陈永福第三次派人来请命,希望能停止炮击,让火炮散热。
可是刘衍依然不松口,命陈永福部继续开炮,直到所有火炮炸膛!
刘衍望着前方的战场,那些死兵、
步兵的尸体已经在新军阵前堆积起来,形成了半人高的尸堆。后面冲上来的流贼士兵,甚至需要先爬过去,然后才能继续冲锋。
而流贼各营的甲兵与骁骑,也在不断向前,只是距离新军方阵还有段距离。
“给陈永福传令:所有火炮对准流贼各营的骁骑和甲兵,给我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