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开封城西南方向,十里外。
自从孙可望被刘衍斩杀之后,李定国与艾能奇便痛定思痛,在与李自成各部回合之后,准备借助流贼大军的力量,向刘衍,向大明朝廷复仇。
如今流贼大军声势浩大,上百万人马基本上攻占了河南、山西、陕西,除了开封城、大同镇、潼关这些极少数地方,三省之地已被流贼大军攻占。
李定国与艾能奇也借此机会,在李自成的支持下,重建了火器营。
新重建的火器营兵力更为雄厚,火铳手达到八千人,由李定国率领,另外还装备了两百门火炮,组建了一万长枪甲兵,三万步兵。
长枪甲兵由艾能奇率领,一万人马中有四千人装备了各色铠甲,披甲率已经超过了官军精锐。
另外,八千火铳手基本上装备的都是鸟铳,虽然几乎都是火绳枪,但是相比于之前五花八门各种火铳堆在一起的局面,现在已经算是非常正规化了。
而那两百门火炮,也都是从各地抽调的精良佛朗机炮,其中二十门更是重达四千到五千斤的红衣大炮!
这样的火力,给了李定国非常大的信心,再遇到刘衍率领的新军,即便没有必胜的把握,也能给其沉重打击。
“将军!”
中军大帐内,艾能奇大步走来,道:“炮队的炮手训练结束了,这些炮手还算刻苦,在那十几个官军炮手的训练下,越来越有样子了。”
李定国笑着道
:“闯王英明,虽然其余各营也携带有大量火炮,我听中营权将军麾下有数百门各式火炮,可是像咱们火器营这样,给予充足火药、足额粮饷的,还真是没有第二份。所以日常操练一定要严格,要上心,一定要打出战绩来,让其余各营都高看咱们火器营一眼。”
艾能奇道:“将军放心,眼下各部认真训练,我敢咱们火器营的战力,放在整个义军中,都是首屈一指的!”
“不要自大!”
李定国道:“明日咱们就要配合前营攻打开封城了,当初因为刘衍在,咱们在开封城下吃了大亏,大业险些在这里折戟沉沙,这一次咱们一定要一雪前耻,让陈永福和高铭衡二贼尝尝我义军将士的怒火!”
艾能奇道:“我看此战我军必胜!只是闯王有令,破城之后不能再掳掠百姓,只能挑选青壮补充兵力损失。”
“你记住,当流寇是没有未来的,只有稳扎稳打,不断经营地盘才能与明廷争夺下!”
次日一早,李定国、艾能奇率领火器营抵达开封城南。
此时李来哼率领前营的十三万大军已经在城外列阵,将开封城的东、西、北三面团团围住,大军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全面进攻。
李定国望着西面的前营大纛,对艾能奇道:“派人联络制将军李来哼,询问大军攻城时间。”
“是。”
过了许久,派出去的快马才赶回来:“启禀将军,
前营制将军有令:半个时辰后,大军开始进攻开封城。”
李定国点零头,随即命炮队在火器营阵前展开,两百门火炮在距离开封城两里之外排列成三排,上千民夫与骡马一通忙碌后,炮阵终于成型,紧接着数百炮手开始紧张的填装。
火器营八千火铳手也已经列队完毕,仿效新军阵型,这八千人马组成了六排大横阵,在炮阵后方百步左右待命。
李定国的中军就设在这里,随同八千火铳手移动。艾能奇则率领一万长枪甲兵在后方一里外待命,三万步兵紧随其后,随时准备冲阵。
就在流贼火器营这边忙于布阵的同时,陈永福和高铭衡就站在城头上,望着李定国的战旗,见到两百门火炮正在填装、校准,二饶脸色非常难看。
此时陈永福瞪了高铭衡一眼,道:“当初我就过,要留下刘衍的新军继续围剿李自成残部,可是你贪功不同意,现在好了,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高铭衡脸色煞白,心中也是后悔不迭,懊恼的道:“谁能想到李自成能东山再起?如此大功在前,你不是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吗?”
陈永福不话了,现在不管谁对谁错,什么都晚了。
“怎么办?”
高铭衡问道。
陈永福咬着牙道:“之前刘衍率部驰援的时候,你不是提议掘开黄河大堤吗?现在是时候了!”
高铭衡苦笑着道:“谁突围出去决
堤?”
陈永福顿时哑口无言,此时城中守军已经被流贼打残,只剩下四千多人,骑兵几乎死伤殆尽,现在就算想冲出去挖掘黄河大堤,也派不出人马了。
“你我都将成为朝廷的罪人!”
陈永福大声吼道,愤怒的一拳打在城头箭垛上。
高铭衡长叹一声,道:“战吧,也许今日就是你我的死期,到时候路上还能结伴而校”
陈永福愤恨的道:“谁他娘的要跟你结伴!”
“呜~呜!”
突然,城外流贼大军中号角声响起,紧接着南面的流贼火器营兵马齐声呐喊,炮阵上两百门火炮开始轰鸣,不断有炮弹落在城头上。
高铭衡当即乒在地,被身边的亲卫家丁拉着逃下城头。而陈永福则是惊呼道:“流贼炮手如此精锐,竟然大部炮弹都能击中城头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