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刘体纯松了一口气,道:“我看那曹变蛟部也是远道而来,他与杨国柱都是要驰援潼关的,咱们还有机会击败他们,不必急于一时。”
袁宗第点头道:“没错,依我看,不如就让他们两镇官军前往潼关,咱们一路追击,即便拦不住,也可以疲敝敌军。”
刘体纯笑着道:“制将军好计谋!”
很快十余万流贼大军全部撤退,前往平阳府城西南方向扎营。同时曹变蛟所部全部进入城内
,然后便带着一众部将来到杨国柱的中军所在。
“感谢安东伯率部来援!”
杨国柱大笑着,由衷的发出了感谢。
曹变蛟笑着道:“我与定胡伯乃是生死之交,又有国事在肩,岂能见之不救?”
随后曹变蛟看了看屋内,道:“诶?我在路上听闻大同镇、山西镇与定胡伯一同南下了,为何不见平胡伯、平晋伯?”
杨国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道:“平胡伯担心大同镇有失,便率部撤回去了。平晋伯兵微将寡,也率部随后撤走了。”
“什么!”
曹变蛟怒声道:“此战虽然是平乱,可李闯声势浩大,已经等同于国战一般,他们二人怎可如此荒唐,平白废了我等辽东血战的情谊!”
杨国柱惨然道:“还有什么情谊,恐怕他们二人心中在乎的,只有手中的兵马,以及享受的荣华而已!”
“唉!”
曹变蛟也是一声长叹,这样的体会,自己在叔叔曹文昭战死的时候,也曾体会过,现在看到杨国柱这般样子,心中也很不好受。
“定胡伯,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是继续在这里等候朝廷增派援兵,还是一同进军潼关,汇合孙督臣?”
杨国柱苦笑着道:“几前流贼大军还没有彻底围城的时候,我接到兵部的消息,是唐通与马科两镇兵马竟然还在北直隶徘徊,根本就没有前来支援的打算。”
“至于其余的兵马,估计除了定虏伯的山
东新军之外,朝廷已经无兵可调了。可是,如今定虏伯已经功高震主了,朝廷还会征调山东新军前来增援吗?”
曹变蛟摇头叹息,看来如今也只有自己与宣府镇兵马而已,身后再没有援兵了:“既然如此,咱们就继续进兵,咱们两镇精锐有六万左右,城外的流贼兵马也就是十万上下,奈何不了咱们!”
杨国柱点头道:“好,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城进发。”
次日一早,杨国柱、曹变蛟合兵一处,从平阳府城西城门出城,在城外集结大军、整顿钱粮后,两支大军一前一后结阵向西南方向进发,赶往潼关方向。
到了下午的时候,流贼右营的斥候与骁骑开始出现,不断在两镇大军的周边游荡,时而聚集,时而散开,只要两镇将士稍有松懈,那些流贼骑兵便会冲上来,或是放冷箭,或是投掷标枪、飞斧、铁骨碌等。
两镇之中的夜不收与骑兵虽然奋力驱赶,但是依然防不胜防,毕竟大军行进途中,数万将士前后拉开的距离太长了,足有十几里的距离,流贼骑兵可以从各个地方出击骚扰,防不胜防。
数日之后,两镇将士抵达临晋,这几的行军下来,两镇各有数百名将士伤亡,大军士气也下降许多,各部将士都显露出疲态。
此处距离潼关只有一百四十多里的距离,大军再行进两、三,便可以抵达潼关。
可是此时杨国柱与曹变蛟却
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两镇将士进入临晋城内据守。
让两镇将士无法继续前进的原因,便是流贼大军增兵了。
就在两镇将士抵达临晋的同一,李定国奉李自成命令,率领火器营增援赶到,与流贼右营十余万兵马一起,在临晋南面六里外扎营。
根据两镇夜不收提供的情报,杨国柱和曹变蛟知道来援的流贼兵马,乃是重新组建的火器营,还携带了大量的火炮,这个消息让二人如临大担
此时宣府镇与东协镇军中虽然也有数十门火炮,但都是佛郎机之类的炮,与流贼军中那两百门重炮根本无法对抗。
“还是暂时驻扎城内,想办法打一场,然后再进军为好。”
曹变蛟听了杨国柱的话,也是点头赞同,眼下的情况,不打一场挫一挫流贼的锐气,大军是不可能顺利抵达潼关的。
“只是,流贼火器营实力不俗,此战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