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廷柱的汉军正白旗、组泽润的汉军正蓝旗、尚可喜的汉军镶蓝旗都是第一阵的兵力,此时三人各自督促着兵马向前推进,后面的汉军正红旗和两黄旗也随之向前移动。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如同波涛一般向前激荡前进,钱樰站在炮阵中举着千里镜,也不由得砸着嘴,说道:“乖乖,鞑子还真是财大气粗,给这些二鞑子装备了这么多的火炮和火铳!”
随后钱樰便冷笑着说道:“可惜了,给二鞑子用这些火器,有点糟蹋东西了!”
只见钱樰大吼一声:“红衣大炮总准备,给我炸!”
轰!
瞬间,九十六门红衣大炮开始齐射,对准汉军旗第一阵的火炮狠狠的打了过去,第一轮的齐射便集中打在汉军正白旗的军中,五十门火炮中便有七、八门火炮被集中,周围的炮手死伤不少,顿时四处乱窜。
石廷柱见明军炮火如此精准,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不断大声叫喊着,命令各部加快推进的速度。
因为清军的被迫临时在野外列阵决战,所以除了满州八旗阵前以外,其余汉八旗、蒙古八旗、外藩蒙古阵前,都没有部署沙袋,此时石廷柱与汉军各旗的兵将只能冒着炮火,一步一步向前推进。
“放!”
又是一轮齐射,九十六颗炮弹再次精准的落在汉军正白旗阵中,受到特别关照的正白旗火炮,再次被摧毁了五门,剩下的炮手更是惊恐的开始奔逃,任凭周围的兵丁如何阻拦、弹压,也是无济于事。
被十斤左右的炮弹砸死,或者是被引燃的火药炸死,还是被刀枪杀死,只要是正常的人都会选择后者。
石廷柱估算着此时距离刘衍部炮营只有两里左右的距离了,急忙大声下令停止前进,其余各旗也相继停止前进。
此时汉军正白旗的炮队遭受了两轮红衣大炮的齐射,五十门火炮只剩下三十多门,炮手更是几乎跑光,已经基本失去了还击的能力,所以石廷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军两蓝旗开炮还击。
汉军镶蓝旗固山额真尚可喜、汉军正蓝旗固山额真祖泽润几乎同时下令开炮,两旗一百门佛朗机炮开始集中轰击新军炮营阵地。
炮弹呼啸而至,钱樰蹲在地上,双手抵着前面的土车,大声吼道:“佛朗机炮总轰击二鞑子的炮阵,火箭炮总射杀敌军兵马,给我轰!”
一百四十四门佛朗机炮,一百
四十四门火箭炮车纷纷开炮。
汉军镶蓝旗炮队阵中,一颗炮弹径直打来,正中一个炮手,将其打成了一团血雾,随后炮弹余势不减,一连打断了三个炮手的手臂,最后才重重的嵌在地上。
不远处,另一颗炮弹直接砸在一门火炮的前端,将沉重的火炮砸得原地翻了起来,三个正在填装火炮的汉军旗炮手随即遭殃,被火炮带了起来,其中两人的双手都被巨大的力道震断,还有一人被落地的火炮压住了双腿,凄惨的大声嚎叫着,周围却没有人顾得上他。
此时汉军各旗的炮阵上,到处都是雨点般落下的炮弹,那些炮手全都惊慌的填装、发射,根本无暇他顾。
尚可喜在数十名手持重盾的亲卫保护下,在军阵中大声督阵,却不成想,大批的火箭落入军阵中,汉军镶蓝旗兵马顿时伤亡剧增。
这些火箭力大势沉,甚至一枚火箭可以射穿数人,箭头还可以爆裂开,引燃周围的人和物,几轮下来,便将汉军镶蓝旗的军阵扰乱,尚可喜也惊恐的再次后撤。
而祖泽润的汉军正蓝旗也好不到哪去,火炮被新军炮营压制,兵马的伤亡也不小,此时只是苦苦支撑而已。
另一边,石廷柱的汉军正白旗兵马最狼狈,只能站在原地被动挨打,在这个距离上根本没有反击的手段。
此时石廷柱看着已经开始动摇的军阵,咬着牙下了一个决心,直接下令汉军正白旗
继续向前推进,准备进攻新军炮营阵地。
“陛下就在后面看着咱们,为了大清、为了主子,给我杀上去!”
石廷柱大义凛然的怒吼着,汉军正白旗此时只剩下三千多火铳手,以及八千多肉搏兵,伤亡已经很大了,要不是后面有蒙古人、满人大军压阵,还有第二阵汉军旗兵马堵住退路,估计这些兵马已经开始后退了。
此时汉军正白旗被石廷柱逼着向前推进,一万多人也开始快步向前,走了一里左右,原本的军阵便已经看不出样子,完全就是一万多头羊在散步。
不过石廷柱也没心思理会这些,只要能冲到新军炮营阵地上,杀得那些新军炮手无法开炮,就算是拼光了汉军正白旗兵马,在皇太极那里也是大功一件!
只是石廷柱此时看不到钱樰的表情,心中还在憧憬着自己立下奇功的愿景。
此时钱樰看着乱哄哄冲上来的汉军正白旗兵马,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虎尊炮总准备,给我全部换上散弹,集中火力打汉军正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