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甲赫然就是满州正红旗的兵丁,正洋洋得意的着,忽然看到了一旁被挡住的代善,急忙丢下那些正黄旗的旗丁,跑过去给代善磕头行礼。
“主子!奴才金柯诨叩见主子!”
代善此时怒不可遏,这些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才,竟然在这里欺男霸女,还将战场上的事情乱一起,还嫌事情不
够乱马?
“你在干什么?”
那些正黄旗的旗丁见到了代善,也吓得不敢再什么,躲到一边不敢话。
金柯诨则是谄媚的道:“呵呵,奴才家里缺少一个暖脚的丫头,看中了这户人家的闺女。他家的父子都被明军俘虏杀了,家里困难,奴才正好过来帮衬一下。”
代善冷声道:“混账东西,两黄旗勇士都是力战殉国的,哪里会有人被明军俘虏!”
金柯诨当即愣住了,疑惑的看着代善,顿时对上了代善那恨不得吃饶眼神,急忙道:“啊!对,是奴才昏了头,胡的!两黄旗勇士都是力战而死。”
随即代善一鞭子抽打在金柯诨的身上,那金柯诨还浑身舒畅的道:“谢主子赐打,谢主子赐打!”
“滚!”
代善怒声呵斥道:“想找人暖脚,去抢汉人女子,别在盛京丢人现眼!”
“嗻!奴才这就去。”
赶走了金柯诨,代善看向那些正黄旗旗丁,想什么,却最终只是一声叹息,便策马带人离开了。
崇政殿内,代善大步走进殿内,只见多尔衮正身穿明黄龙袍,坐在龙椅上审阅奏章,气定神闲之下,竟然也有几分帝王气度。
“奴才拜见陛下!”
多尔衮抬头看向代善,笑着道:“这几日礼亲王不辞辛劳,城中人心安稳,居功甚伟啊!”
代善道:“奴才不敢居功,而是要向陛下请罪。”
多尔衮问道:“礼亲王何罪之有?”
代
善随即将这几在盛京城内见到的景象陈述了一遍,特别是城中家家戴孝的情况,以及两白旗、正红旗人开始欺压其余各旗旗丁的情况,也一并禀报了一番。
“陛下,我大清经过延庆州之败,满蒙勇士折损一半,外藩蒙古各部和汉军各旗全军覆没,大清已经元气大伤了,剩下的各旗旗丁,绝不能再起内讧了,否则我大清便再无复起的可能了!”
“为今之计,陛下应尽快对各旗旗丁进行整顿,并且尽快发下赈济,以安定人心,提升军中勇士的士气。”
看着一副忧国忧民架势的代善,多尔衮也露出了一丝凝重,道:“朕也察觉了这些情况,所以准备重建满蒙汉八旗,只是这其中的事情错综复杂,各旗旗主、固山额真的人选就是一个大问题,所以这几,朕也在为此忧虑。”
代善明白自己不能在这个人选问题上什么,否则以现在多尔衮的多疑之心,肯定会对自己起疑的。
于是代善道:“陛下圣裁独断,定然已经有了腹案,到时候奴才等按照陛下旨意执行就好。”
“你个老狐狸!”
多尔衮心中冷笑一声,表面上却依然微笑着,道:“既然如此,朕就放心了。”
随后多尔衮又拿出几份奏章来,和代善商议了一些政务,忽然多铎脸色铁青的进入崇政殿,行礼之后,道:“启奏陛下,刚刚收到消息,正红旗固山额真恩格图
、镶红旗固山额真布颜代、正白旗固山额真伊拜、镶白旗固山额真苏纳封诏令返回草原整顿各部之后,并没有收容丁口、防备明军北上,而是开始大肆兼并蒙古其余各部。”
“现在草原各部已经乱了起来,蒙古两黄旗、两蓝旗的不少旗丁都开始南下逃亡,甚至逃进了明国境内!”
多尔衮怒声道:“这几个废物!朕让他们回去安定草原,他们竟然私自扩充势力,这是要造反吗?”
代善也是眉头紧锁,低声向多铎询问了一些细节,随后道:“陛下还是尽快将恩格图、布颜代、伊拜、苏纳四人召回盛京,先对四人斥责一番,然后再顺势跟他们商讨重建蒙古八旗事宜。”
多尔衮也正有此意,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疑虑,便向代善、多铎询问道:“只是重建蒙古两黄旗、镶蓝旗,谁出任固山额真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