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新乐县城中的俘虏尸体还没有搬运完,城中校场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凝结,各营夜不收便先后送回了各种各样的消息。
特别是几前派到行唐县、曲阳县、灵寿县等处探查消息的夜不收,此时也策马赶了回来,并且给刘衍带回来重要的情报,刘衍随即下令召集各营主将在县衙议事。
“各营夜不收送回来的消息,大家也都看到了。”
刘衍略带兴奋的道:“现在流贼各营都在朝着行唐县汇聚,而且流贼前营的兵马已经出现在行唐县境内,估计现在已经抵达行唐县了,李过部被全歼的事情,流贼肯定已经知道了。”
“此外,大批流贼的斥候开始出动,看样子是在寻找我军的踪迹,大家都一,下一步的建议吧。”
苗绍、许铭、沈拓三人都认为应该向东运动到定州去,跳到外围,大军的选择余地也多一些。
汪博和张义认为应该继续留在新乐县一带,在确定下一个目标之前,大军不应过多的行动
,以免暴露了行踪。
王越和钱樰、田镇北则没有什么看法,以刘衍惟命是从。
就在这时,刘衍忽然看到众多的情报之中,有一条记载着流贼火器营的动向。
“哦?”
刘衍随即对众人道:“李定国部的火器营还在曲阳县?”
苗绍顿时道:“那流贼前营兵马呢?是不是已经回援新唐县了?”
一旁的许铭道:“按照夜不收的消息,流贼前营兵马应该已经前往新唐县了!”
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刘衍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北上好了,突袭曲阳县,吃掉李定国部火器营!”
只不过陈勋看着舆图,道:“阁老,咱们所在的新乐县,流贼火器营所在的曲阳县,以及行唐县,基本上是在一个三角形的三个顶点上,从行唐县到曲阳县的距离,与咱们到曲阳县的距离基本上一样,这就难办了!”
苗绍也眉头紧锁的道:“是啊,如果流贼前营和火器营之间有联系,那咱们吃掉流贼火器营的时间就非常有限了,弄不好会被流贼火器营和前营内外夹击!”
刘衍也盯着舆图思索了片刻,然后指着舆图中的沙河,对众人道:“不对!行唐县与曲阳县之间,还隔着一条沙河。此战以驻防军第六营在沙河以北机动防御,其余新军各营突袭曲阳县。”
流贼火器营的兵力并没有后营和右营那么多,按照军情部和各营夜不收提供的情报,李
定国部火器营的兵力只有数万人,不过装备了数百门的火炮。
所以刘衍率领新军各营将近十万兵马予以突袭,几乎是稳操胜券的。
众人商议已定,便各自准备了起来,在下午时分,刘衍率领各营将士从新乐县北门出发,浩浩荡荡的朝着曲阳县方向快速行进。
在大军赶到曲阳县境内的时候,副总兵田镇北率领驻防军第六营脱离了主力大军,朝着沙河北岸的方向赶去,负责阻击可能会出现的流贼前营兵马。
刘衍策马看着浩浩荡荡快速行进的新军各营,大声道:“各营将士加快速度,今日入夜之前,必须靠近曲阳县城!”
这时苗绍策马赶来,大声对刘衍道:“阁老,前方夜不收已经返回,在曲阳县境内发现了股的流贼斥候,现在已经被夜不收全部斩杀,没有走脱活口!”
“好!”
刘衍道:“今晚上肯定能赶到曲阳县,新军各营抵达后,立即展开进行攻击,不给李定国任何反应的时间,以优势兵力直接将其部吃掉!”
“是!”
同时,刘衍心中也暗暗道:“希望此战能留下李定国一条命,毕竟此人在历史上也能担得起民族英雄四个字,要是死在了我的手里,我心中的负担恐怕就要更重许多了!”
转眼到了黄昏时分,曲阳县城下。
李定国身披铠甲站在军阵之前,艾能奇站在身旁,道:“将军,今日入夜前就破城了。
”
“嗯!”
“将军,是不是行唐县那边出事了,李过手中可有二十多万精锐啊,能出什么事啊?”
李定国叹息一声,道:“我看,多半是被刘衍率军给咬了一口,后营多半是损失惨重,否则李来亨也不会率领前营所有兵力赶过去。”
艾能奇闻言顿时悚然,摇头感叹道:“这个刘衍,真是阴魂不散!”
李定国则是赞叹道:“我倒是认为刘衍此人,乃是当今第一等的英才,如果不是彼茨立场不同,我倒真想与之结交一番。如果义父或者闯王能有刘衍这般才能,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