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两面的流贼兵马也都装备了大量的火铳和弓箭,对射之下,新军前营和后营的伤亡也不,已经超过前几场突袭战的伤亡了。
“看来李自成是准备跟老子梭哈了!”
刘衍随即冷笑一声,暗道:“好!既然李自成准备拼老本,那老子就奉陪到底。你丫敢死,老子就敢埋!”
随即刘衍对身边早已经等待不耐烦的新军左营总兵官张义道:“你立即率部从西城门出击,支援中营,不惜代价击溃当面之敌!”
“领命!”
张义随即冲下城墙,早已经在城内集结完毕的新军左营将士,很快就开出城外,在第二道防线内外稍稍整顿之后,张义便与沈拓短暂探讨了一番,便率部向前进攻。
此时新军前方中营左部和右部数千将士已经与流贼甲兵混战在了一起,双方不断争夺第一道防线,互不相让、死战不退。
这个时候想要撤出来是不可能的,张义也无法在后方齐射掩护,于是大吼道:“上刺刀!”
左营一万余名将士纷纷上刺刀,张义大声吼道:“让贼寇知道,我新军将士不但擅长火器,近战肉搏照样是他们的祖宗!”
“杀!”
一万多名左营将士发起冲锋,直接冲进第一道防线内外,新军一方
瞬间士气高涨,原本还在焦灼中的战线,瞬间就开始向西面推了过去,惊得任继荣大惊失色,急忙调集后面的甲兵,以及整顿过后的死兵、火铳手支援上去,可是依然无法重新稳住战线。
此时双方就是非常简单的近战,互相结阵,互相“丛枪刺来、丛枪刺去”,没有半点花哨,比的就是战斗意志,比的就是装备精良,寻常个饶争强斗狠,在此时的战场上没有半点作用,再勇武的人独自打斗,也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任继荣原本以为大顺军的甲兵乃是当今精锐,几乎是全员披甲的存在,只要冲到近前,一定能够正面击溃刘衍部新军,毕竟那些新军再强,也只是远远的开炮、放铳。
可是今日血战,却让任继荣的“世界观”彻底坍塌了,那些刘衍部新军不但同样人人披甲,而且全都悍不畏死,几乎是前赴后继的向前推进,根本不用新军的将领压阵,那些新军士兵竟然是主动血战到底,这是为什么?
任继荣想不明白,只能将这些疑惑归类为刘衍给的军饷高、待遇好,或者是军法严酷这些原因。
“传令下去:再后退半步,便执行拔队斩!”
眼见阵脚不断后退,再退下去,刘衍部新军就要将己方兵马完全赶出第一道防线了,到时候新军那恐怖的齐射火力将再次轰鸣起来,这一战就真的败了!
于是任继荣派出大批亲卫在前面督战,
一连斩杀了数百人,这才堪堪稳住了局面。
轰!
就在这时,定州城西城墙上的一百多门红衣大炮再次轰鸣了起来,大批的炮弹不断落下,将流贼甲兵的军阵砸得人仰马翻,刚刚维持住的阵脚,瞬间就崩溃了。
“不!”
任继荣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但是依然挡不住溃败下来的大批兵马,潮水般撤回来的甲兵,以及再一次崩溃的死兵、火铳手,全都混在了一起,被后面杀来的新军中营、左营将士驱赶着,正不断向西面奔去。
“将军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任继荣咬着牙,一言不发的策马向后退去,策马狂奔之下,带着十几个亲卫来到了后方,与正在率军向前推进的制将军贺锦不汇合。
此时制将军贺锦麾下的两万骁骑士气还算可以,正在稳步向前推进,见到逃回来的任继荣,厉声怒吼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五万甲兵这么快就被你败光了,你是白痴啊!”
任继荣也是心中委屈,反驳道:“谁能想到,刘衍部兵马肉搏也如此悍勇,前方将士真的是挡不住了!”
“混账!”
贺锦怒声道:“他们再强,才一万多人,你有多少人?几个打他一个都败了下来,你如何向陛下交代!”
此时任继荣也不敢再什么,低着头等待发落。
贺锦见状怒声道:“你立即整顿、收拢溃兵,我现在率部冲锋,先击退刘衍部这一轮冲击,看看能杀
到什么地方。你整顿好兵马后,立即率部前来接应,这次千万别搞砸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