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知道他到底惹到了什么煞星,竟然糟了这大祸……他家那老幺在外面是个赖皮货,在皮草张家里可是金蛋蛋,金贵滴很!
我刚听到滴时候也不敢相信,这听着就跟说书人讲滴故事一样,直到老痒子再三确认了之后,我才知道那是真滴。”
陈宴脸色苍白不说话,就听老爹继续说道:
“说起来,这两天怪事还真不少,我今天晚上去县城回来滴时候遇着狼了,谁能想到驿道上也会有狼呢?也许是山里下来了熊瞎子,林子里滴狼被熊瞎子赶出来了?
我本以为没办法回来见你们娘俩了,谁知道那狼群忽然就没了声音……”
陈宴看了女孩一眼,沉默片刻,和老爹道别,出了堂屋,看了一眼乌黑乌黑的天空,回到自己的偏房。
女孩也跟了进来。
陈宴对女孩的到来并不惊讶,他转身关了门,看着女孩,说道:“我爹是你救的。”
女孩点头。
陈宴郑重道:“谢谢你。”
女孩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善意,顿时变得不知所措。
陈宴正色道:“三癞子明明是……出了事,你为何要说他是自己退学了?”
陈宴惊讶于自己的直白,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凭什么去质问她,只是就那么“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这番话。
女孩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只是把头低了下来,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陈宴看着她的样子,同样感觉到一阵不知所措。
他尚且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
陈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念头从何而来,只是在潜意识里把她看成了可以“质问”的对象。
等到他质问完了的时候,内心已经产生了后悔——他怕“不知是人是鬼”的她恼羞成怒,产生不可预测的后果。
好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女孩有了还算正常的反应。
<bB/> “出了事,没法上学,自然只能退学了。”
陈宴一阵窒息。
好像……也勉强说得通……
他小心翼翼的追问道:“你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女孩这次回答的相当快:“他死了。”
她回答的自然极了,那不含任何感情的话语让陈宴感觉她简直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陈宴追问道:“怎么死的?”
女孩的回答让他脸色瞬间惨白:“被我扭断了脖子。”
陈宴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脊背砸在门栓上,疼的龇牙咧嘴。
内心恐惧渐起,陈宴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想的什么,竟然追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女孩的回答直白极了:“我跟他商量,让他把书院的位置让一天给我,他不愿意。”
陈宴在如此诡异恐惧的回答下,内心竟起了一股无名火:“就因为他不愿意让位置,你就扭断了他的脖子?!”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凭什么敢对她发火。
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潜意识竟然把“对她的怒火”当做了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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