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阶段觉醒?灵感器官是心脏的超凡者?【圣僧】?’‘心脏觉醒的第七阶段超凡者,是【异端】……圣僧怎么就变成异端了,是和晋升所用到的超凡物品有关吗?还是……’陈宴感觉有点凌乱。‘按照典狱长这个意思,以心脏为灵感器官的超凡者,即便死了,也能晋升?’‘死亡不是主观意识的终点吗?死了之后,尸体还能晋升?可没有了主观意识,只单单尸体的晋升,又有什么意义呢……’陈宴转念一想。‘嗯……对超凡者本身而言,肯定没有意义。但对想要利用他遗骸的人就不一样了。’‘心脏成了超凡器官,还觉醒了六个阶段,生命力一定相当强了,即便只剩遗骸。也或许,对于这种类型的超凡者而言,肉身的生命力是不需要过分考虑的,他们只需要考虑灵魂,只要灵魂不腐朽,始终拥有控制身体的主观意识,就能够做到【不死】。’‘这种不死是欧嘎米所要追寻的吗?恐怕不是的,能被消灭的东西怎能称得上是【不死】呢?就像监狱里这位,即便生命力那么顽强,还不是挂掉了,遗骸还被人当工具把玩。’让陈宴更感兴趣的是这文档中提到的【至恶怨念体】。‘会伪装成囚犯,混迹在于监狱里的某种邪灵吗?那它岂不是要跟普通囚犯一样遵守监狱规定,被教习训斥,被监工责骂。’陈宴看向那句【只单单凭借利益的引诱和人性的丑陋,也能够让大部分人为它驱使】,心想,也许这个【至恶怨念体】和自己想象中的普通囚犯有很大区别。他只是难以想象,这么一个被囚禁在监狱之中,又拥有极大“自由”的类人生物,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更关键是另一句话——【只要监狱存在,它就永恒存在】,意思是说,它是监狱成立的某种副产物吗?’‘只单单从这么名字看,【至恶怨念体】像极了囚犯们由心而生的怨念。’陈宴突发奇想。‘这个【至恶怨念体】,不会是某种神明吧?’陈宴忽然想起了烟熏湖的湖神,阿柳哥。‘阿柳哥因走投无路的新移民们的祈祷而出现,并以自身的手段庇护着走投无路的新移民,将他们引导至烟熏湖的小岛上。’‘那么,【至恶怨念体】的行为逻辑,是否是以自身手段庇护囚犯们,为囚犯们提供某些帮助呢?’‘不太明白。’‘按理说,作为囚犯的我,距离这个【至恶怨念体】应该不远才对。’陈宴回想起前两天晚上愿望来看他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这地方至少有8个人想杀你!8个人!》他当时身边只有6个人,也就是说,囚犯们中间还有些在注视着他。‘【至恶怨念体】所化的囚犯,不知道究竟是谁,距离我又有多远。’陈宴心中好奇。‘可它怎么做到潜伏而不被发现的?用超凡力量伪造入狱记录,更改监狱的各种记录,甚至是改写监狱工作人员的记忆,以达到任何方面都不会被发现的程度吗?’‘它潜伏在监狱里又是为了做什么呢?’‘邪灵的行为动机,我这种普通人是真不好理解。’陈宴一边思考着,一边打开第二个文档。《监狱的封闭,以及向圣歌团发出的求助》:《昨晚派驻进入监狱的那一批新人,在昨晚的事件中生还率还不错,达到了10%,这10%全都是以后情报行业的精英,你可不要给我瞎搞,我要保他们的,所以决定不给他们派遣很困难的任务。我只让他们去寻找至恶怨念体的踪迹,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把情况汇报给我。这不过分,对吧,你当初带我的时候,也是这么个难度控制。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再次正式申请向圣歌团发出求助。现在的局面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在昨晚的诅咒消失之后,至恶怨念体很生气,所以杀了一些我们的人,这完全在计划之外。如果我们的人死的太多,伱对学院那边也不好交代。我再次强调,这是十分紧急的事情,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出不去监狱了——今天早上的时候,送菜的外包机构用车把菜品送到监狱之后,已经无法离开监狱的范围。据他们所说,监狱外如今已被一片迷雾包围,他们尝试从多个方向离开,但每一次都会回到原点。并且,他们告诉我,迷雾里似乎始终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们。他们很害怕,所以不敢再进行尝试,只能原路折返。作为典狱长,我需要保证监狱的安全。所以我找了两个好手,是两个即年轻,胆子又大的小伙子,我让他们拿着【提灯】进入迷雾之中,探索迷雾的究竟。所幸他们都回来了。根据他们带回来的消息,确实如送菜的外包机构所说,迷雾外的人能进来,迷雾里的人出不去。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信息了。我需要支援,最好是圣歌团的支援,更好是亚楠市圣歌团大教堂主教的支援,我需要伟大的圣光为我破除一切邪魔!圣光啊!我赞美你!我知道你会不定时通过后门进入我的电脑,看我的文件,所以我把这份文件编好了放在这里,以防止文件在发送过程中被截留。》陈宴暂时无法用某个形容词去描述典狱长这个人。他消化了片刻,打开下一个文档:《新超凡秩序的建立》:《虽然监狱现在处于危险之中,但超凡者们尚且还在我的约束之内。你知道的,如果一个超凡者足够苟命,他的寿命多多少少都会比普通人多那么几十年,而监狱目前面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我们现在总共有囚犯641人,其中超凡者囚犯31人,这31人全都是历史遗留,没有刚刚进来的。》陈宴看到这里的时候,若有所思。‘典狱长竟然不知道我是超凡者!’‘但根据曾经的对话,作为副典狱长的埃克斯奎什·内斯特却知道我的超凡者身份。’‘他知道,但没有告诉典狱长。’‘公立监狱的典狱长和副典狱长,竟然不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