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比乱兵还要恐怖,那一定是圣歌团教会,因为他们杀人不用刀子和子弹,但产生的后果却比用刀子和子弹所产生的后果要严重的多,如今亚楠市民众的愚昧有他们八分功劳。
大主教这么说,一定是因为背后有什么利益牵扯,婓尔·贝萨流士心想,这就难猜了,因为这位大主教不是亚楠市本地人,是从帝都空降过来的,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就没办法判断出他言论背后的真实目的。
在大主教对此表示反对之后,温斯顿·丘吉尔的脸色变得很差,因为他明白,帝国实际上的统治集团是圣歌团而不是皇室。
更关键的是,现在的圣歌团,和早些年的那个纯粹的教派组织完全不同,是进行了科学化改良和思想进化之后的全新存在。
新的圣歌团所掌握的权力,以及执行权力的手段,也比早些年强得多。
这些手段具体表现在对人的控制——他苦苦追求的女孩的父亲,阿瑟·韦尔斯利将军,就是一个虔诚的圣歌团教徒,每年供奉大量的财富给圣歌团而不求任何回报。
阿瑟·韦尔斯利将军掌握着庞大的海军舰队,他在海外杀过的人比大多数人一辈子吃过的米还多,可就是这么一个没有感情、道德和任何美好情感的屠夫,竟然成了圣歌团的虔诚信徒。
这样的事情在温斯顿·丘吉尔看来简直难以想象。
因为在他看来,圣歌团里的那些大主教之类的人,完完全全就是骗子而已。
对圣歌团的未知在温斯顿·丘吉尔内心诞生了强烈的恐惧,这样的恐惧导致他在和大主教对话时保持着强烈的谨慎。
“这并非唯一的结局,主教大人。”
温斯顿·丘吉尔仔细观察着大主教脸上每一个细微褶皱的变化。
“只要那群暴民不冲撞议会,我的士兵绝对不会先一步拉开保险栓。”
坐在议长位置上的大主教面色略微缓和,但依然不悦。
弗里曼看到温斯顿·丘吉尔的气焰被打压,心中略微轻松少许,转向查尔斯。
“查尔斯大人。”
即便明面上的地位相同,弗里曼在和保守党党魁对话的时候依然使用着对长辈才能用到的敬语,并保持着过分的谦逊。
这份谦逊不仅来自查尔斯这些年来修订和颁布的无数议案,还来自和查尔斯有利益关系的无数大大小小的公司和企业。
“我认为我们需要满足游行者们的一些需求,并给他们一些必要的承诺——废止工厂动用童工的现象,用议案保证工人劳动的权力,并保证他们每天的工作时间和工资——我们必须做出一个最低工资标准。
这样一来,矛盾自然就会化解了!”
婓尔·贝萨流士惊奇的说道:
“查尔斯议员,你这些观点还真是从那个模拟器里学过来的。”
查尔斯据理力争:
“好的观点和策略理应被接受,根据我的调查,亚楠市完全适用模拟器中解决罢工问题的策略!”
婓尔·贝萨流士说道:
“你以为亚楠市是由工业区的那几十个大工厂组成的,其实并非如此,那几十个大工厂提供的就业和税收只占有亚楠市的不到十分之一。
而剩下的十分之九,则是分布在亚楠市各个区域无数大大小小的小企业和小公司。
这些小型机构本身的盈利模式大都存在严重的问题——亚楠市工业化的时间不长,这些小型机构没办法形成科学的运营结构,只能依靠廉价的人力来弥补运营上的缺陷。
你信不信,对于占亚楠市大多数税收的这些小公司而言,只要你敢规定最低工资标准,他们分分钟就能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