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祂真身的降临则证明了祂的心意——祂将会取代那个拥有强大力量的精神病、变态和疯子,将机械蜂巢打造成祂的神国,让每个人都能沐浴在祂的恩赐之下!”</P>
巴尔·达克罗德用好奇到近乎于戏谑的语气问道:</P>
“恩赐?让所有人变成你们这样的怪物吗?”</P>
这句话极大的冒犯了对方,于是对方表现出一副满怀怒气的样子,沉声道:</P>
“人类的肉身无法承受神明的恩赐,因此才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们的畸变根本和神明无关!”</P>
巴尔·达克罗德听着他用义正言辞的态度说出这番话,脑袋里再次泛起陈宴之前开会时所说的事:</P>
【那些邪教的狂信徒们大多心智单纯,智商不高,这是他们能做出很多看起来反智的行为的原因。</P>
他们的信仰也因此十分纯粹,如果我们要和他们签合同——我是说如果,不是必须——一定不要和他们较真,只要他们肯出力,使出来的力气真的管用,任由他们说什么去吧。】</P>
于是巴尔·达克罗德放弃了继续试探和辩论。</P>
他用最后的质疑结束了这番谈话:</P>
“一切之后呢?</P>
——即便你们能占领机械蜂巢,让你们的人掌握了电力等等基础设施,甚至将所有人发展成了你们的信徒。</P>
等他回来之后,你们一样无法阻挡,只能任由他宰割。”</P>
巴尔·达克罗德再次看向对方的眼睛:</P>
“你们难道要用所有人的性命逼迫他就范吗?这倒是个真行得通的方案!”</P>
对方坦然和巴尔·达克罗德对视,并说出了荒诞且完全像是瞎编出来的事情:</P>
“当所有人都成为春神的信徒之后,整个机械蜂巢的所有人将会迎来一场【精神飞升】——我们将会抛弃肉身,抛弃这座机械囚笼,飞升去祂的神国,享受用不尽的美酒和佳肴,再不承受任何苦难。”</P>
巴尔·达克罗德听明白了一些,但完全无法接受,哈哈大笑着骂道:</P>
“你说的难道是集体自杀!?”</P>
他再不耐烦了,完全没有给对方解释的机会,变脸似的收起笑容,露出满脸的嫌恶和恶意,把枪举起对着对方吼道:</P>
“浪费老子时间!滚!”</P>
对方脸上浮现出恨意:</P>
“阁下必定会后悔的!当阁下后悔时,神明必定会原谅阁下如今所犯的错!”</P>
当对方转身想要离开时,巴尔·达克罗德对着他的后脑勺扣下了扳机。</P>
对方应声倒地,被贯穿了脑壳却依然未死,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鸣,挣扎着眼看就要站起身来。</P>
巴尔·达克罗德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蛇吻岩,跨出两步来到那人身边,将蛇吻岩塞进了枪口。</P>
于是那人再没挣扎的力气,倒在地上没了声息。</P>
巴尔·达克罗德眼神阴沉的看着这人,此刻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P>
春神密修会依然不能作为能够对抗陈宴的力量,那么,一切念想或许到此为止了。</P>
……</P>
……</P>
此时此刻,机械蜂巢b区,某个监控摄像头之外的地下酒吧。</P>
机械蜂巢很少有类似地下酒吧的场所,在物流中心的统治时代,这里的一些买卖都是合法的,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可以随便,搞出人命了也有善后的办法。</P>
但现在不一样了,新的领主带头奉行“血债血偿”——只要有人欠了血债,领主本人必定会使用暴力帮欠债人被动还债——</P>
仅仅两天时间,b区街口因杀人被处决的帮派分子的血就已经把街口附近的地板染成了高压水枪都冲不干净的血红色,那令人恐惧的颜色十分有效的警告着街道上的所有人。</P>
今日的地下酒吧里聚集了机械蜂巢b区和c区能叫得上名号的十几号帮派老大,他们齐聚于此并非因为团建,而是好不容易有了能够“开堂会”的机会,就必须抓住机会聊一聊以后的营生怎么办。</P>
“别说你老大了,就是总督撂在现在,杀了人,也得死!”</P>
一个脸上纹着鬼面的苏卡不列颠人一口气干完了一升小麦啤,用骂娘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P>
大家没有接茬,因为自从苏卡不列颠人的话事人死后,苏卡不列颠的几个大帮派无人团结,就变成了一团散沙,再加上他们原本就依靠着手黑心狠做生意,如今不再是能够手黑心狠的时代了,他们的生意自然就没得做,倒了这么大的霉,正在气头上,自然没人去触他的霉头。</P>
他们讨论的很乱,每个人都想说点自己的想法:</P>
“要我说,咱们得想办法转转思路,之前那套肯定是不好使了,咱们不如换个办法做生意。”</P>
“做生意?你还想着做生意?你脑子里面是不是xxx。”</P>
“去你妈的,老子说的正经生意是机械蜂巢的新老大很快就要扶持起来的,机械蜂巢五十多万人的规模,抵得上一个帝国南方的市级行政单位了,而且各行各业人都齐全,怎么就不能开放生意了?</P>
有了生意人,有了商业,如今这一摊死水才能活起来!”</P>
这样的说法很容易获得了其他人的注意。</P>
“你这说法是从哪来的?”</P>
“新老大身边的警卫队长,是原先哈桑老爹手底下的马仔,走了狗屎运,得了势,跟我关系又不错,昨天喝酒的时候告诉我的!”</P>
“放你xxx,我知道他,托马斯·吉尔伯特是吧,他昨天跟J区汉森财团的武装部队对峙了一整天,差点被人掀了头盖骨,据说回去之后就直接休息了,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跟他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