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又多出些轮廓。
赫然是几个小型砖窑,不过一两米宽那种。
在高军“强力”的政策刺激下。
所有人都知道了工分的重要性。
最主要还是程逊这家伙,嚼着大白兔故意从几个孩童身边路过,嘴里还叽叽咕咕地说着。
“哎呀,味道不错。”
“价格也不贵,0.5积分3颗,一根木头的时间。”
“小虎,让你爹给你买,味道可甜了。”
这引得一帮孩童羡慕不已,跟在他身后搓着手想要闻点味道,那帮家长们心酸自家孩子,但一想到0.5工分也不贵,就咬着牙买了。
可去供销社,一进去,你不花点钱是出不来的。
节约的家长再顺带着买点泡泡糖,这就一工分去了,心疼孩子的还给买瓶北冰洋,这辛苦大半天的工资就出去了。
程逊也被这帮家长暗地里骂着贱人。
但他依旧我行我素。
不过,干活的时候倒是更拼命了。
原来,工分真的能买到外面没有的,这辈子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几百块的砖放在空地上自然烘干,还被人围起了个护栏,防止有小孩闯进去。
有贝尔这野外专家在,荒野烧砖,只要水、黏土到位是很轻松的。
用树枝做成砖坯,几个木头钻出口,然后拼接在一起就行,技术含量不大。
将搅拌的泥土压在砖坯里,就形成了砖头,然后自然烘干后再在砖窑里烧制,就能出窑了。
这项技术废土上当然有,但有时候太费时间,没有多少幸存者愿意干,窝棚才是主流。
“柯讷,你看我这个字写得怎么样?”程逊激动地拉着好友,指着地上用树枝写出来的名字,睁着眼问。
“你的这个程下面没有一点的。”
“哦,对对,这是我第一次写自己名字。”程逊左右看看,虽然写得像是歪歪扭扭,但他自己觉得好看。
虽然他是花了7.8天才学会了30几个字,也包括了自己的名字,但他从来没有如此满足过。
“小兔崽子!你别跑,你这读书读到屁股里面去了?到现在还不会写名字,我打死你!”
一声叫骂声。
就看到个男人提着个细竹条追着个半大小孩,后者哇哇地哭。
旁边的人都是看着热闹,笑着指指点点。
也有人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今天认识几个字了?”
“爸,别打…啊!救命啊。”
“你老子我天一亮就出工,供着你吃喝,你读书还读成这样,我揍死你。”
“老王,要不要我来,我帮你打,我手劲大。”程逊大声喊。
“滚滚滚,老子教育儿子呢。”
“真小气,让我打一顿也舍不得。”程逊对着柯讷说道,后者正叠着砖石,正准备要开口,就听到一声“嘟嘟嘟嘟”的急促的哨子声。
“警报!”
这是游牧民之间的招呼,模仿的一种鸟类呼叫,因为没有护卫队,所以暂时是祁贵带着人担任外围警戒。
这可是荒野!
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麻匪给劫啦,沦为奴隶,这去哪里说理去?
所以,对于安全高军很看重,只要有人靠近,就吹响警报。
“所有人靠拢,集合!”余谷和老羊头也呼喊着自己的组员拿起武器。
正在供销社代班的艾伦也拿着霰弹枪出来。
“元首来了。”也不知道谁喊了声,居民们就纷纷让开位置。
高军面色凝重,带着个MK-1型农夫盔,右手提着霰弹枪,“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
“走,艾伦跟我走。”
两人急匆匆地朝着警报的方向跑过去。
警戒线就在前哨营地不远,只见祁贵和马仔之一的季仓手里拿着燧发枪,将一个头变异牦牛围住。
牦牛旁边还站着个陌生男人。
他穿着一件牛皮色的夹克,看着那燧发枪,一脸的苍白,举起手,“别开枪,我愿意给过路费。”
邢阳德看着面前的两个手持武器,一脸“悍匪”模样的人,心里就哀嚎一声,自己这是遇到打劫的人。
只希望,他们别开枪。
“你是什么人?”高军钻出来问道。
看到又有人出来,而且还带着个头盔,手里拿着一根黑管,看上去是一把枪。
什么时候,这里出现这么一支“全副武装”的悍匪了?
完蛋咯。
“我问你,你是谁,回答我的问题!”
邢阳德听出了语气中的不善,连忙开口,“我叫邢阳德,从玉马洲来的商人。”
商人?
玉马洲?
高军的眉头轻轻抬了抬。
“你怎么过来的?玉马洲和这里的路上不是发现了多脚兽的痕迹?”
“多脚兽已经被安全部队给剿灭了,现在可以通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