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妖女一直说要寻鸩鸟的毒羽来着?
如果与自己想的那鸩鸟没错,那应该是什么传说的灾鸟,在林不玄穿越前的地界是没有这种东西,不过...相传是生于岭南多蛇的地带。
岭南么...属于高温多雨的气候,所以夏长冬短,终年不见霜雪,花草树木四季常青,虽然还不能分辨此地是哪,但就这半天观察下来,起码这秋就挺冷,听苏若若说的,如今是中秋时节,那些树叶却都开始泛黄了...
要么是这魔门故意找了个寻鸩鸟的幌子办事,要么就是她们压根不晓得鸩鸟该栖息的地方,说不好也只是道听途说。
不过...眼下气氛紧张,林不玄也只能赌一赌,便是压着胆战心惊问了句:
“方才听闻苏姑娘寻鸩鸟无果?”
苏若若眸光微亮,手上的剑是屹然不动,面上的笑容倒是蛮阴冷,“鸩鸟辛密,天下也无几人通透,你大可以说道说道,但你要是有对不上的或是胡诌的,小主先拔了你的舌头,再送回宗门阉了你!”
“据我所知,鸩鸟以阴冷毒物为食,羽色紫绿,毒物会自其体内化作粉末渗透至体肤羽毛,所以鸩鸟之羽奇毒无比,取之入酒,一饮即刻五腹六脏溃烂,当场横尸,苏姑娘,我说的对也不对?”
林不玄绞尽脑汁地榨取每一丝回忆,好在当年闲暇之余对于什么山海经之类的东西蛮感兴趣,总归还说的上来,就是不晓得自己说的和这地界对不对得上...
刚刚看地图,感觉与神州很像来着。
林不玄神色是丝毫不慌,宛若一口老井般波澜不惊,眼中仿佛皆是故事过往,是有些道人气质在。
但他心里很清楚,这是演的,穿越前跟着那姓陈的,自己也不是没学上一星半点的演技,就是不晓得能不能唬得住,不过唬得住这个小的,唬得住那个姓孟的么?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一看就很不好惹。
苏若若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喜笑颜开道:
“原来是本家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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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玄脑中飞过无数个问号,这的确是他想要的最好结果没错...但这来的是不是太过于简单且轻松了?
若放在什么正道宗门自己就信了,可这话从这魔门妖女口中说出来就让人难以置信。
林不玄一时间是根本不能分辨眼前的苏若若的话是真是假,难不成也是个套?
“嗯?”林不玄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这么一个字。
苏若若眼珠微微转动,轻声道:
“先前听师傅说咱无悔宗手里也是有着位百晓生前辈观览天下大事的,说是一介凡人之躯,通晓天下万物,这鸩鸟,就是师傅从祖书里寻的,莫说大离,就是全天下除却我宗以外都没有人能详细晓得,而这祖书都没多提及的习性,先生却随口说道,岂不是功力又有精进?”
她说的很诚恳,不像是假话,可林不玄也不能直接后者脸皮认这个位置,还是有着风险,只得摇摇头似是非似道:
“凡人可活不了那么久,况且这武道乱世,哪有凡俗脱身而立这么久的?”
苏若若目光一滞,微微一愣,然后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你是前辈的后人?!怪不得先生已对大离不够明了,原来是老前辈退隐大离,去了别地,就是不晓得先生其次出山归界,是为我宗有何见教?”
林不玄搞懂了,这苏若若那是真情流露,没想到自己这误打误撞说的鸩鸟一事还是这魔门不可多得的宝贝辛密,是上面没有第四个人晓得,难怪她直接信了,不过她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要说真是误打误撞,那岂不是被这妖女恼羞成怒下当场撕了?
“见教是称不上,毕竟时境过迁,而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为本家效力才是真的。”
林不玄摆摆手,“在下就想晓得本家如今是怎么个走向,也好为之出谋划策一二。”
林不玄说的很诚恳,当然要诚恳,不然怎么从这好骗的妮子嘴里套话?凭着这差点坑死自己的不着调系统,那是死路一条,靠自己才是真。
“很简单...师傅的想法是杀了这大离的皇帝取而代之,换个新女帝,一统大离,断了九州纷乱,可如今八扇门势大,大离也没有任何破绽卖,本来这天子论座是要寻鸩鸟的毒羽嫁祸的,但此地不是岭南,依先生的话,自然无果。”
苏若若乖乖坐了下来,双手抱膝,月下的妮子素衣单薄,却已十分美好,林不玄是觉得你真是魔门妖女么?怎么...除了出手以外越看越不像了?似乎...太过纯洁了,像一张白纸...
不过,这也正好,白纸么,就够林不玄随意涂抹的了,而自己算是这魔门圣女人生当中遇上的第一支墨笔,自然每一笔都足够根深蒂固。
林不玄摇摇头,道:
“不如先回了本家再说?先将这地图交由宗主,由她定夺?”
苏若若稍稍思量,终于还是点点头道:
“好。”
魔门险恶,林不玄虽然骗得了小的,但也没骗得了大的的那个底气,不过...系统说的那个“大离九州绝无仅有的稀世珍宝”那肯定是真香啊,到了时候,老子还怕你个小小魔门?
什么吃魔门的软饭?这叫借篷使风!一切都是为了安身立命嘛,借点篷就借点,不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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