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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莫师兄的请托

过了一阵,程师兄便回到了钱潮的小院中,看得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怒气,他直直的走到石桌前坐下,又低头思索了一阵。

钱潮见了便也坐在程师兄对面,取过茶壶茶盏给程师兄倒了一杯茶。

“嘿!这个莫问呐!”程师兄抬起头看着钱潮“钱师弟,今日是师兄给你添麻烦了,我可不知道他带来的是一件法器,若是能早些知道,我早就劝他了。”

“无妨的,程师兄,说起来今日也是我第一次过手法器呢。不过,这个莫师兄……程师兄和他似乎关系匪浅的样子呀?”

“嗯,这个莫问嘛,说起来我们还有些亲缘关系,我们两个世家互相联姻,这么论着他其实还是我的一个晚辈呢,他人倒不错,就是心眼有些太直了……也太痴了,有些事情他就是看不明白,总把一些想入非非的事情看得那么简单,结果一个亏接着一个亏的吃个没完,他还不自知,唉!”

“不提他了,回头我还要再去劝劝他,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呢。”

钱潮点点头,那莫师兄的事和自己是没多大关系的,程师兄的东西倒是要给他的。便取出了一个木盒子递过去。

“程师兄,这是那件甲胄,师兄你看一下吧。”

或许是对钱潮的炼器术放心,或许又是被那莫问搅了心情,程师兄打开木盒只看了一眼就又合上了,说道:“钱师弟炼制的,我自然放心,不用看了。”

钱潮却又取出了一个小木盒推了过去。

“程师兄,这个也是我炼制的,上一次出去用着也是不错,危险之时也能将我护得周全,回来后就多炼制了一个,送给程师兄,程师兄不妨试一试,用的顺手的话,在外面倒也能多一分保证。”

“哦?”程师兄听了这才好奇起来,伸手打开那个小木盒子,见里面是一面黑魆魆如同龟甲的小牌子。

“这是……护盾吗?”他猜测着问钱潮。

“正是。”

这修行界中,类似灵剑一类能伤人的灵器、法器很是常见,但是用于保护修士的甲胄一类的防具由于炼制复杂,用料甚多,因此并不多见,钱潮是因为自己有一手高明的炼器术,因此才甲胄、盾牌什么都有,但是寻常的弟子外出依仗的大部分还是手里那把灵剑以及自身的一些法术而已,只求在受伤之前便将危险消除罢了。但这些弟子若是能弄到一件甲胄那定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更不用说身上有甲胄,再有一件能护身用的盾牌了。

程师兄到底是炼气中阶的弟子,将那面护盾取出后用御物术一试,不大的功夫就明白了这盾牌的妙处,这面护盾不但收发由心而且坚韧无比,在外面若是遇到什么难缠的妖兽真的是能给自己多一分自保之力的。

这时他面上先前被莫问一事的烦乱而生的郁郁之色才一扫而光,爱不释手的将那护盾收回拿在手中端详。

“多谢钱师弟了,”程师兄感激的说道,他知道,这东西既然是钱师弟主动给的,必然就是送给自己的,“有了它,在外面也就多一分安心。”

“嗯,前些日子,唉,那荀师兄的事情弄得我心中不安,哦,我这样说,程师兄你可别多想,我只是想着外面多少还是有些危险,咱们亲近之人,自然在外面是要多一分保障的。”

听钱潮这样说,程师兄笑了一下,他倒不在意这些。

“是啊,荀师兄的确是太可惜了,三个人出去,只回来一个,荀师兄还是找到尸身了,另一位师兄嘛,连个尸身都没有找到,唉!”

“我和那位荀师兄没打过交道,不过在成器堂听各位师兄的议论,这位荀师兄的为人倒是不错的,许多人都替他惋惜呢。”

“不错,荀师兄的确是个好人,他不是学咱们炼器的,而是专精五行法术,因此在成器堂很少露面,说起来我和荀师兄也只打过几次交道,嗯,他都给我帮过忙。不过,我听着荀师兄的死现在看还有诸多疑点,听说师门的前辈们已经在调查了。”

“什么!疑点……难道?”

“嗯,荀师兄到底是有师承的,他的师父就是咱们师门的金荣长老,金长老岂能让自己的徒弟死的不明不白的,据说金长老看出了一些端倪来,已经让自己的几个徒弟去查了,就是不知道查得如何,唉,若真的如此,那作恶之人定然也不会有好下场。”

钱潮听了点点头,不知道将来还会听到什么消息呢。

想到这里,钱潮又想到了那天夜里,伍帻师兄深夜来访的事情,便想打听打听那伍帻师兄和那栾秀璋师兄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一类的。

“还有一件事,也想问问程师兄。”

“师弟说吧。”

“成器堂有一位伍帻师兄,程师兄和他相熟吗?”

“伍帻师兄,当然认识,也打过交道,不过相熟可谈不上,钱师弟,伍帻师兄怎么了?”

钱潮便把那日伍帻师兄和栾秀璋师兄之间的争吵以及那天夜里伍帻师兄来访之事说了出来,他可没说那些地图碎片是被自己拿到了又烧了。

程师兄听完手里摩挲着那片护盾低头思索。

“说起来这伍帻师兄还有那位栾秀璋师兄,他们二人进宗门的时间比我都早一些,修为嘛,比我也要深,不过我在师门这些年,这两位师兄倒是没听说过他们之间有什么龃龉或者仇恨,而且,这两位师兄的名声也都算不错,更没听说过他们做过什么欺人、欺心之事,唉,你说的事情,我也不明白呀。那日以后,伍师兄又来找过你吗?”

“没有,就是后来在成器堂内遇见了,伍师兄也再没提起过这件事。”

“嗯,那必然是伍师兄弄错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嗯……我想起来了,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是谁跟我闲聊之时说的了,那伍师兄据说当年进入宗门之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有一个兄弟,似乎不是亲兄弟,而是表兄弟,不过二人似乎很是亲热,伍师兄的那位兄弟后来外出之时遇到危险,就没能回来,据说伍师兄为此事伤心了好长时间,似乎都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过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他那位兄弟也不是和栾师兄一起出去的,唉,这些事情谁能说清呢。”

“不过,”程师兄说到这里时,抬眼看着钱潮“钱师弟,那伍师兄嘛,比你们这一批师弟们早来了一个甲子的时间,咱们九玄之内的炼气弟子有的年龄都超过两个甲子的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挤在一起,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谁和谁之间保不齐就有个龃龉什么的,时间久了难免生恨。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的人,说不定背后可能就在使心眼、耍手段算计别人,这也是难免的,那些师兄们的事情,不要掺和进去,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明白吗?”

“师兄放心,”钱潮说道“我记下了。”

“嗯”

“不过,程师兄,我还有个好奇。”

“是什么?”

“藏宝图,哦,不是伍师兄的那张,我现在也能出去了,也听到了一些关于藏宝地图的事情,说起来还有师兄找我来兜售呢,我只是好奇,他们那些地图是哪里来的,既然按着地图能找到宝物,那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去那里取走那些好东西呢?”

“哼!那些呀!多数是骗人的东西,呶”说着,程师兄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摸出了几张纸,“我也是上过几回当的,看看,这些地图,我都去过,嗯,别说在那里没找到什么东西,不过找到的那些东西和我买这地图花的灵石比起来……反正是亏了。”

钱潮好奇的拿起那几张地图来看。

“这些地图的由来嘛,也简单,比如我,出去一次,在外面找到一个地方,那里有些灵草什么的,但是都不够成色、年份,我就把那里画成地图,估计过一阵子那里的灵草也该差不多了,我又懒得去,就把这张地图卖给你,当然,我卖的时候肯定对你说得天花乱坠,哄你多掏些灵石。”

“嗯,还有一种,就是你这样修为的师弟,在外面找到了一些厉害妖兽守护的地方,你自己或者你们几人无法应对,可又不甘心,也把那里画下来,找一些修为高深的师兄们去卖,虽然不能取走里面的东西,可总也不亏,是不是?”

“还有第三种呢,不过那就是一些传言了,据说有一些师兄们,”说到这里,程师兄抬眼看了看钱潮,“那些都是聪明异常之人,他们有本事能从师兄弟谈论中的只言片语又或者藏书楼的书籍之中看出些端倪来,再加上自己的聪慧,依次来推测何处很可能有宝物,不过那样的师兄们可都是不卖什么地图的,心里大概有个数之后就自己去寻了,就算他们也画成地图,也不是卖,嗯,而是洋洋自得的写在书里面。”

“钱师弟,但凡什么藏宝图你都不用理会,再出去也只在宗门附近做些差遣就可以了,谁知道那些地图的真假呢,或是去了空空如也,或是有什么无法应对的危险,还是稳妥为要的好。”

“师兄放心,我明白了。”